“唉,早知道就讓華哥來接我們了,這麼多東西,待會要搬死啊!”高鐵的二等座上,林小君看著位置上的一堆新安土特產,發愁道。
這些都是林忠義夫妻提前準備的,說是陳南帶了這麼多東西來,他們也要做到禮數,不能讓陳南空手而歸。
“都是爸媽的一片心意,大不了我一個人多搬幾趟!”陳南抓過林小君的玉手傻笑道,絲毫不像昨晚剛剛做下滅門慘案的元兇。
“誰,誰是你爸媽,我們都還沒有領證呢!”林小君害羞道。
打趣了幾句,陳南便以上廁所的名義,起身走向了下一節車廂,當他邁出這一節車廂的剎那,身上殺機大放,因為剛才在座位上,陳南感覺到了車廂與車廂的過道上有法力的波動,而這股法力的目標正是直指自己。
這是一種挑釁,就好比倆個擦肩而過的路人,卻用目光盯著對方,在修真界,法力的窺探,往往都被視作搏殺的開始。
“你是誰?”陳南走到兩截車廂連線處,目光直指一個瘦高個男子問道。
這個男子年紀不大,三十歲出頭,穿著也很普通,但他隱藏在紅色鴨舌帽下的那雙眸子,卻如同尖刀般犀利。
陳南會主動來找他,倒是令他大吃一驚。
“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瘦高個年輕人看著陳南高冷道。
陳南笑了,而且是開懷大笑,一個區區術法巔峰的煉氣者,竟然在一位術法真人面前囂張。
換成上一世,這樣的人連在陳南的眼前經過的資格都沒有,但考慮現在是在高鐵上,人流諸多不說,林小君還在車廂內,陳南倒不好扭斷對方的脖子。
“你問。”陳南似笑非笑道。
“你是不是在快音上的陳南玄?”
“在東南術法大會上嶄露頭角的陳真人,是不是也你?”
“吉田英夫是不是你殺的?”
“汪家的滅門案,是不是你做下的?”
一連四問,鴨舌帽子男子每問一個問題,語氣便生冷了一分。
等到他將問題問完,本以為陳南會發飆,但陳南卻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個字。
“是。”
鴨舌帽男子氣的差點沒把頭頂的帽子摘下來,甩在陳南的頭上啊,但一想到自己還有任務在身,他只好深深的將火氣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