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一來,還不是又走回到了,零散型的個人製造了?”
經濟學家看著嚮導,繼續道:
“這樣就沒效率,也集約不了製造手機的整體資源啊!”
嚮導搖搖頭,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雖然又是任務外發,可是接任務的人,得集中到工廠裡來開工啊!”
“原來如此!”
社會學家點點頭,但又想到了問題:
“可這樣一來,接任務的人,能來得及去學習對應的知識和技能嗎?”
“這就涉及到人才分流的問題了。”
嚮導告訴他們道:
“像做飯、送貨這些服務性質的任務,誰都可以接,也不需要什麼高、精、尖的知識儲備。這些是資質普通人愛接的任務。而一些有天賦的,肯定會出於他們自已的興趣愛好,去接一些對應的任務。這樣一來,人才不就在底層,就已經分流好了?有天賦的,永遠都在對應的領域裡,不斷地學習,不斷地進步,自然也不斷地接這些高階的任務了。這樣一來,人才不就固定在這些領域裡了?”
嚮導這番解說,讓考察團的成員恍然大悟過來。
嚮導繼續說道:
“這樣一來,國家把分割出來的任務,一發布在勞動系統裡,馬上就會有熟人接下任務了。經常做手機的,肯定就接做手機的任務。經常做電視的,肯定就接做電視的任務了。”
“這是不是就形成了壟斷了?”
經濟學家不禁問道。
“不會。”
嚮導道:
“這些高階任務還是完全開放的,個人是可以透過‘籌集任務’的方式,把涉及到的專業人員,集中一起接下這個任務的。不過,往往受制於地方太小,和沒有相關的專業製造裝置,而放棄掉。”
“那不還是走回壟斷了?”
經濟學家再次感嘆道。
“不,這是有性質上不同的。”
嚮導道:
“一是高階任務市場,始終是開放的。二,國家無意與民眾爭利。就拿製造手機來說,國家也只是把核心部件製造出來,而把組裝、包裝分割成任務,外發出去,讓民眾去接下任務。組裝和包裝的任務,用不了什麼專業知識,普通民眾是可以勝任的。”
經濟學家聽了,輕輕地搖了下頭:
“既然已經在工廠製造了,為什麼不一次性在工廠完成?還要把組裝、包裝分割成任務,外發出去?那成品效率不降低了嗎?”
“我們這裡走的是個性化消費,和個性化製造道路,對統一型產品不太感冒。在組裝和包裝上,讓民眾參與進來,就是讓手機產品變得個性化一點啊!再說,組裝和包裝,其實已經進入到了銷售領域了,它不屬於製造領域了。”
“那我又有問題了,”
經濟學家提出疑問:
“你們整個勞動系統,完全是建立在‘以人為本,按需運作’的基礎上的,所有任務的發出,都是在有需求的情況下,才發出來。也即是說,它不存在多餘的、過剩的產品空間啊!那怎麼談銷售啊?已經不存在銷售的可能啊。”
“我們這裡的銷售,囊括了維修和售後服務。”
嚮導道:
“像手機、電視這些集約型經濟產品,是不可能接到一臺的任務,就啟動生產的。剛開始的時候,是透過‘籌集任務’,當需求任務達到一定量的時候,才啟動生產。生產的時候,會按照一定比例,多生產一些作備留,用在售後方面、維修方面。”
嚮導見這五個客人興趣盎然地聽著,於是繼續說道:
“廠家會把這些備留半成品,打包成一個‘銷售’的任務,釋出在勞動系統裡。接這個‘銷售’任務,就意味著要對後繼的售後和維修負責。所以,一般而言,能接這個‘銷售’任務的,都是廠家自已。但由於這個市場,是完全開放的,不排除會有人跑來接下這個任務。畢竟這個任務屬於長期性任務,接到這個任務,基本幾年、幾十年都不用忙別的了。所以,求安穩過日子的人,就會跑來接這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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