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四起的王城之中,此刻王城已經有近半區域被五國聯軍佔領。
但這種佔領隨著深入與擴充套件羅布耶爾抵抗也越發強烈起來,羅布耶爾抵抗軍因熟悉王城佈局,所以總能在出其不意的地方對進入王城的聯軍造成很大殺傷。
不過,隨著時間遷移,五國聯軍也開始變得謹慎與兇殘起來。
堅壁清野,對所有居民區的平民進行集中看押,凡是在這個過程中有牴觸的人全部都會遭到血腥鎮壓。
五國聯軍的先鋒軍有的是時間,他們可以等後續的主力到達,所以他們並不急。
如此,在穩紮穩打的策略下,羅布耶爾抵抗軍開始陷入困境。
王城以南,羅布耶爾抵抗軍還牢牢的掌控著這片區域。
同時,在三王子威爾的呼籲下,大量的平民也加入了抵抗侵略的佇列。
在城南方向,大街小巷都被設定了路障與陷阱,雙方在各個巷口進行慘烈的廝殺,並有來有回。
“殿下,您趕緊走吧,再不走到時想走都難了,您是我們王國最後的希望,只要您還在一切都還有希望的。”
布蘭德大口喘息著,因為他剛剛擊退了由十多名‘神眷者’組成的精銳刺殺小隊。
這支刺殺小隊身穿羅布耶爾王城騎士團的服飾竟一路摸到了三王子威爾的近處。
要不是布蘭德及時發現這些人有異,三王子威爾極有可能就被這些人殺害了。
不過就算如此,三王子威爾還是受了傷,他的腰腹一側被劍刺中並流血不止。
好在,與三王子隨行的還有數十名黑夜教廷的神職人員,而這些神職人員中有一人剛好具備治癒能力。
所以在治癒下,三王子的血被止住了,而現在布蘭德則正在為三王子簡單包紮傷口並且言辭切切的進言。
三王子威爾因為剛剛流血過多,現在面色有些蒼白,他坐在黑夜教廷城南的分教堂的椅子上面色苦澀的道:
“逃?布蘭德將軍,你說我們還能往哪裡逃?”
“在得知父王戰敗的訊息後,原本依附於我們的那些小國現在有哪一個敢接納我們?他們不拿著我們的人頭去邀功那都算是好的了。”
聽著三王子威爾的話,布蘭德並未放棄,反而還好似早有決斷般的繼續道:“不,殿下您難道忘您的母后了嗎?”
“母后?”
三王子威爾在聽到布蘭德這話的瞬間面目上便迅速的便露出了各種表情。
緬懷、不甘、憤怒再到最後的平靜。
三王子威爾為什麼沒能跟隨國王的大軍參與之前的那場決定國運的戰爭?
原因正是出在他的生母身上。
因為他的母親是羅布耶爾國王在還未成為國王前攻佔的一個小國的公主。
他的母親是該國為了保住國家,順利附庸羅布耶爾而進行政治聯姻下的犧牲品。
看著三王子那複雜的表情,布蘭德能夠知曉他大概在想什麼,但都到了現在這個危險的時候,布蘭德也完全沒有顧忌了。
“殿下,我知道您不願意他人提起這件事,但現在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還請您一定不要意氣用事。”
布蘭德說著還跪伏在了威爾面前,並誠懇道:“末將作為一個平民能夠成為王城的守將,這全都是依靠著王妃早年的知遇之恩,王妃的遭遇末將雖然也感到痛心,但逝者已逝,還請王子您一定要振作。”
看著眼前跪伏的王城守將布蘭德,三王子威爾神情變幻多次,雖然心情能夠平復但最終也只是苦澀的道:
“布蘭德將軍,我知道您說的一切都很在理,但母后都已經去世十多年了,摩西王國也從未與我有過書信往來,我們現在就算過去,您覺得他們會接受我們嗎?”
三王子威爾並不看好布蘭德的建議,但布蘭德卻突然鄭重的起身,並在三王子威爾不解的目光下道:
“殿下,您或許長期深處王宮並不知曉太多,但您可知道現在摩西國王的國王是誰?”
“嗯?”
三王子威爾不明,而布蘭德則道:“摩西王國現在的王國正是殿下您母親的同胞兄長啊。”
“在王妃在世的時候,摩西十二世每年都會命人送來大量的禮物,當年所有非正式書信還都是末將安排線人送往王宮的。”
“只不過,隨著王妃的逝世,這種聯絡便徹底斷了,而且也是同年開始,摩西十二世就連我國的國典大禮都不派人朝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