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妙音真人臉色鐵青。
也不見她如何動作，就只聽“啪”的一聲，孔氏老婦人臉上瞬間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妙音真人留手了。
她知道趙懿不會輕易放過她，所以就沒直接殺人。
孔氏也就六階神遊境的修為，妙音真人如果出全力，一巴掌能把她的頭抽爆了！
孔氏捱了一巴掌，直接被打蒙了。
不是打的，而是氣的。
她沒想到妙音真人竟然真的敢打她！
孔氏千年盛名，誰敢對她不敬？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孔氏手指著妙音真人，氣的直哆嗦：“你這小蹄子竟然敢以下犯上？來人，給我打，給我打死她！”
妙音真人聽到孔氏的叫囂，也是無語了。
“這老女人怕不是瘋了吧？”
妙音真人看著孔氏，一臉的疑惑。
妙音真人在盛京城中不算低調，市井之人都認識她，更別說孔家的當家主母了。
妙音真人不相信孔氏不認識她。
既然知道妙音真人是誰，還敢對她喊打喊殺，除了瘋了，妙音真人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
“她沒瘋，她比誰都清醒！”趙懿嗤笑一聲，看著老婦人，輕蔑的道，“她只是傲慢，而且這種傲慢是源於她堅信的某種東西。”
“靈？”妙音真人臉色一變，“那些鬼東西竟然已經滲透進盛京城了？”
兩人都是聰明人，只需要一些蛛絲馬跡，立即就能見微知著。
趙懿點了點頭，眼眸深邃：“難怪牠們能夠統治修仙界十萬年，悄無聲息、毫無徵兆，那些東西還真不是一般難纏啊！”
兩人自顧自的閒聊著，完全沒有理會孔氏的威脅。
孔氏都快氣炸了！
她見身後的奴僕們面面相覷，唯唯諾諾不敢上前，揚起手就在最近的婢女臉上抽了一巴掌。
孔氏陰沉著臉道：“該死的蠢材，別忘了你們的賣身契都在孔家！竟然敢違揹我的命令，你們是想死嗎？”
聽到這話，那婢女還沒開口，趙懿的臉色卻先變了。
大夏的律法對僕役的保護也是非常規範的，規定主家跟僕役只是僱傭關係，嚴令禁止奴役買賣。
孔氏不僅公然違背律法，而且還用賣身契威脅那些奴僕的生死，從孔氏剛才熟練的動作能看出來，她做這種事絕對不只第一次了。
“孔氏，你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趙懿本來不想跟一個老婦人動手的，皇后在盛京城那邊已經開始清理了，孔氏一族首當其衝。
如果孔氏一族沒有蘇淺淺那種被劇情意志關照的光環，誅九族這次肯定是跑不了了。
趙懿對死人一向很寬容。
老婦人雖然對他出言不遜，但是趙懿還是很大度的準備讓她一家團聚，畢竟一家人還是要整整齊齊才好。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老婦人折辱的不再是趙懿，而是在踐踏大夏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