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身形酷似姚智,年紀四十出頭的中年人黑著臉走了進來。
姚況朝姚智抱了抱拳,甕聲道:“父親,您且在一旁等候,瞧我今天不打死這個畜生!”
姚文遠見老爹來了,而且還聽到自己的話了,臉色頓時訕訕:“爹,你怎麼來了?吃了沒,沒吃我去給您買個肉包子?”
姚況獰笑一聲:“不急,老子打死你這孽障,正好一起吃席!”
姚智看著眼前“父慈子孝”的一幕,臉上滿是欣慰之色。
他好心的勸兒子:“老大,別傷了臉,咱們家還是要臉的!”
說完,姚智朝姚文遠得意一笑:“小崽子,你不是很猖狂嗎?我看你還敢說老夫附庸風雅了!”
聽到父親的話,姚況停了下來,他回頭看著姚智,問:“這小崽子說您附庸風雅?”
“那可不!”姚智氣的吹鬍子瞪眼,“整個修仙界誰不知道,老夫是出了名的丹青大家!這小孽障竟然說老夫附庸風雅,簡直氣煞我也!”
姚況聞言,放下了手中舉著的椅子,在姚智詫異的的目光中,一本正經的道:“父親,孩兒覺得那小崽子說的沒錯,您確實有附庸風雅的毛病。”
嗯?
姚智先是一愣,隨後勃然大怒。
他捨不得對長孫下手,但是大兒子卻全然沒有一點手軟。
姚智抬起一腳,直接將姚況踢飛了出去,罵罵咧咧道:“混蛋玩意兒!早知道你也是個孽障,當初就該直接將你射到牆上!”
姚文遠見自家老子倒黴,呲牙咧嘴的嘿嘿笑了起來。
姚況狠狠瞪了兒子一眼,然後想起了正事,來到姚智面前,稟告說:“父親,您讓我查的那件事我已經派人查到了,姚素的那個兒子姚景,如今就在四海酒樓,姚清派人在暗中庇護他!”
說起正事,祖宗三人瞬間恢復了正常。
這也是姚氏的家風。
說歸說,鬧歸鬧,絕對不能拿正事開玩笑!
姚文遠聽到父親的話,恍然道:“我還說宗人府和玄真觀的人效率怎麼那麼低,抓一個私生子這麼長時間都沒抓到,原來是太子外室庇護了,他們不好下手啊!”
姚況點頭:“趙懿跟其他皇子不同,也不同於大夏曆代的太子。玄真觀的觀主妙音真人跟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宗人府的宗正欠他的人情,就連後宮的皇后聽說都對他青睞有加。姚清是趙懿的外室,那私生子如果在姚清的庇護下,玄真觀和宗人府的人還真不好動手。”
姚文遠聽到這話,問姚智道:“爺爺,你要去見一下那個私生子嗎?”
姚智擺了擺手:“老夫年紀大了,跟年輕人已經說不到一起了。”
說完,他看著姚文遠:“文遠,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你們都是年輕人,有共同語言,能聊到一塊兒去!當年四海商會從老夫手中要人的時候,死活都不說那私生子是誰的種,看樣子對方來頭應該不小。那私生子同時搭上了太子和那神秘人的線,如果能跟他交好,對你未來在家族的發展不可限量!”
姚智安排的很好,可以說是苦口婆心了。
然而姚文遠根本不上當!
姚文遠翻了個白眼:“爺爺,您可是我親爺爺!連自己親孫子都坑,您這家主可真是太稱職了!”
姚智老臉一黑,罵罵咧咧道:“你這孽障,老夫難道還會坑你不成?”
姚文遠又翻了個白眼:“您坑沒坑我自己心裡沒數啊?當年我雖然還小,但是隱約也記得您將姚素姑姑和那私生子逼成什麼樣了!姚清姑姑就算沒有恨死我,見到我肯定也沒有好臉色!那私生子如果脾氣暴躁點,說不定就直接殺了我給他娘報仇了!”
說到這裡,姚文遠頓時更氣了:“至於您說的家主之位,那就更扯了!我去爭家主之位,你覺得我能鬥得過玲瓏?從小到大,我被玲瓏坑了多少次了?我現在看到她腿肚子就發軟,恨不得直接就給她跪了!您讓我跟玲瓏爭家主之位,您還真看得起我,我跟我爹綁一塊兒都不夠她玩的!”
姚況聽到兒子長玲瓏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非但沒有反駁,反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他看著姚智,肯定的道:“父親,這小孽障說的有理,兒子確實不是玲瓏的對手!”
姚智只感覺胸口一陣悶,差點被這兩個沒骨氣的廢物兒孫氣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