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千算萬算,終究還是差了一步。
坐在保姆車裡,喬清心的臉色十分難看,雙手緊緊地攥起,指甲在掌心留下一個個小月牙。
“清心姐,我這邊的事情都辦好了。”琪琪的聲音在車內響起,喬清心的臉色這才好了點。
“導演,那個女孩子幾乎沒什麼大的問題,腿骨也沒有被傷到。”包紮完畢後,蘇寒影拄著柺杖,在霞姐的攙扶下走進攝影棚。
“小,啊呸,蘇寒影,你這個傷口怎麼樣了?”剛想叫“小嫂子”,但意識到場合不對後,江亦然立馬改口,臉上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心裡卻緊張的不得了。
真希望我哥剛剛什麼都沒聽到,希望他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留我一條狗命。
江亦然及時改口,還裝出一副“剛剛怎麼了嗎”的樣子來粉飾太平,蘇寒影自然也不會揭穿他:“我的傷都是輕傷,問題不大,就是腿上的那道口子有點深,上了藥了,怕我走路將傷口扯拉的更大,這才給了跟柺杖,讓我提前體驗一下老年生活。”
“噗。”周圍的人都被蘇寒影的話給逗笑了。明明一身傷口,卻還能拿自己打趣,再加上之前她臨危不亂,奮不顧身地去救助那個女孩子,劇組的人都對她的看法有了極大的改善。
更重要的是,她的出現,完全打破了江一泓帶來的低氣壓,將大家從窒息感中解救出來,順利地呼吸上了清新空氣,大家能不感激她嘛。
“那個人在哪?”見蘇寒影回來,江一泓轉了一圈,也來到蘇寒影身邊。
這個問題問的蘇寒影莫名其妙:“誰?誰在哪?”
蘇寒影滿頭問號,這在江一泓眼裡卻成了蘇寒影在和他做對,為了報復昨天晚上他強行將她從沈煜傑身邊拉走的事情。
一想到這種猜測,江總的腦袋就不太靈光了,絲毫沒有懷疑,直接認定了蘇寒影就是在報復自己,故意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難堪。
江一泓的內心有一股無名的小火苗在燃燒,而蘇寒影真誠且疑惑的眼神就是那小火苗燃燒的材料,不一會兒就吞噬了江一泓的心臟。
“蘇寒影,別給我裝傻。”江一泓的聲音猶如從數九寒冬傳來,眼中的厭惡變得更加濃郁。
而江一泓的態度,蘇寒影根本就不在乎。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裝什麼傻?我剛剛從醫院回來,我哪知道你問的是誰?莫名其妙。”略微思襯了一下,蘇寒影欠了欠身,輕聲問站在自己旁邊的江亦然:“你哥說誰呢?這咋連話都表述不清楚了?”
感受到自己臉頰邊傳來的溫暖潮溼的氣息,再對上江一泓猶如刀子般的目光和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們的江二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向後跳了一大步:“我,我怎麼知道?我可是,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聽著江亦然發抖的聲音,蘇寒影十分無語。她就是悄悄問問他江一泓啥情況,咋還搞得她像拐賣小孩兒的人似的。
“在中心醫院。”反應過來的導演顫抖著出聲,生怕江一泓這大魔王一生氣,整個劇組都沒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