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這兩人在分享誰被氣得更慘,然後笑了出來?蘇寒影在心裡偷偷臆想著,給自己找樂子。反正敵人在她眼裡全都是傻逼。
再定睛看去,二人窩在在沙發上居然在看肥皂劇,還笑得這麼開心…景瑜一個更年期婦女就算了,喬清心這還是看偶像明星的年紀,為了接近景瑜她也是個狠人。
翻了個白眼,蘇寒影徑直走回房間,關上門。她也不生氣,跟她們生氣何必呢?
過了一會兒,實在是吵得不行,這兩個女人,特別是碰在一起的時候,實在是太能鬧騰了,蘇寒影幾乎感覺地板都在震動,時不時的還有灰塵從天花板上掉下來,落在她的歌稿上。
當然,這只是誇張的說法,但蘇寒影絲毫不懷疑她再在這裡待下去,屋頂都會被這兩個人掀翻。於是拍案而起,走到衣櫃前隨便挑了件衣服穿,再化了個淡妝,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收拾好準備出門了。
現在,帶上歌稿,她只需要當下面兩個人不存在。
“喲?昨天晚上不回家,今天大清早又要出去,你是不把這個家當家是吧?我說話還有沒有點分量了?”
剛一走到樓下,就聽到景瑜一邊嗑瓜子,一邊飄過來的冷言冷語。
蘇寒影連白眼都懶得翻了,只輕飄飄地回敬她一句:“你說話什麼時候有過分量?”後面還有半句話比較囂張,不過想了想她還是沒說出來。
和你說兩句話還真把自己當人了,給你臉了是不?
“哎呀呀,這還敢罵長輩,清心吶,你看她平時就這麼罵我的,我在這個家裡啊,呆得難受,今天早上她不知道又要出去見哪個小白臉,我都替我們家的一泓著急啊。”
“你又知道了?我要出去見‘小,白,臉’?”撂下這句話,蘇寒影正好換完鞋,瀟灑地砸門而去。
景瑜再一次被氣得要死。
這人就是奇怪,明知道每次都說不過她,還是樂此不疲地自己找罪受。
“阿姨您別生氣,寒影估計是看到我,所以才不高興的吧。”喬清心體貼地拉過景瑜的手,“對不起,要不是真的想您了,我一定不會隨便過來打擾你們生活的。”
“別呀清心,你這要是不來看我了,我在家裡還不得被她氣死啊!”景瑜一聽這話,急了,心中對清心歡喜更甚,更捨不得她離開了。
要是這個懂事的女孩子是自己的兒媳婦就好了。蘇寒影那個人真是太噁心了,她如是想著,看喬清心越看越順眼。
蘇寒影才懶得管她們兩個人怎麼怎麼樣的,她最多就給江一泓一點面子,還是看在如今寄他籬下的份兒上,等以後她獨立了,就跟這些人再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清早的公園還是很安靜的,蘇寒影來到這裡,坐在長椅上,看湖邊的行人散著步,一邊練歌。
咦?那是溫嶺?
剛坐下不久,蘇寒影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健壯挺拔的背脊在微風中顫抖,戴著耳機跑著步,乍一看居然是溫嶺。
想到這個溫柔如風一般的男孩子,蘇寒影心情也好了起來,不自覺揮手叫他:“溫嶺!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