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山淪為殺場之時,成王和譚峰找到了解時雨住處,並且意外的見到了徐康。
徐康手裡提著刀,刀口滴血,正準備一腳踏入禁地,帶人取下解時雨的頭顱,送去雲州。
他詫異的看著成王,想了片刻:“你先請?”
他們徐家,和北梁勾勾搭搭,也不是一天的功夫,早在他們稱霸雲州之時,就已經和北梁有所勾連,做些渣滓之事,倒也算得上和平共處多年。
成王這時候出現,他想著必定也是為了解時雨的頭顱而來。
成王見了徐康,也被他嚇了一跳:“你怎麼親自……”
徐康指了指自己身後的人:“萬無一失。”
他帶著六個人。
成王衝著譚峰笑道:“我們也要萬無一失,一切照舊。”
譚峰點頭:“是。”
徐康對成王有一說一:“解姑娘可不得了,以這門為界限,飛只蒼蠅進去也要格殺勿論。”
成王聽了墊著腳往裡面看了一眼,裡面果然是一片屍山血海,既有他的人,也有徐康的人。
兩個黑衣人抱著刀,站在緊閉的門口,目露兇光,既不出來主動開殺,也絲毫不肯退縮。
暗影沉沉中,還另外有人藏在其中。
徐康對成王一挑眉:“要不要試試看,誰的死士更勝一籌?”
成王點頭:“陸卿雲訓練出來的死士,確實值得我們聯手一試。”
他說著上前一步,拍了拍徐康的肩膀。
徐康笑道:“依我看,也不過……”
話未曾說完,他喉嚨裡“呃”了一聲,瞳孔驟然放大,一隻手抓住成王的後背,手背青筋暴起,另一隻手抓住成王放在自己腹部前的手。
“你……”
他僵硬的回頭,就見譚峰領著人,將他帶來的人也全都乾淨利落的抹了脖子。
成王摟著他的肩膀,臉上帶笑,眼神很冷漠,手上帶著巧勁,堅定不移地往徐康肚子裡去。
血從徐康嘴角溢位來,瞳孔失去神采,身體變得特別柔軟,慢慢往下滑。
“兵不厭詐啊,”成王將他放倒在地,抽出匕首,用手絹擦乾淨塞回腰間,“連個女人都會裙下藏刀,你怎麼會這麼就輕易相信我?看來徐家就算不被皇帝清算,也將敗在這些子弟手中。”
他和譚峰說一切照舊的時候,徐康就應該心生警惕,從而對他有所防備。
處理完這裡,成王站到解時雨的界限之外,很客氣的道:“解姑娘,出來一見?”
他一出現,解時雨就已經知道了,只不過一直沒有出聲,等到成王殺了徐康,她才暗暗吃了一驚。
要不是她早早將盛靜扣在手裡,今天晚上不說會死,一場惡戰總是避免不了。
她的人手也必然會損傷。
盛靜聽到父親的聲音,又驚喜又委屈,淚珠子滾滾而出,將陸鳴蟬的肩膀都打溼了。
驚喜之餘,她又對陸鳴蟬十分不捨。
她知道陸鳴蟬是父親的敵人,她應該要退避三舍,然而在感情上,她還是認為陸鳴蟬是她的小夥伴。
“我爹爹來接我了,你能跟我一起回去嗎?”她很小聲的問陸鳴蟬,“我會對你很好的,你想要什麼東西,我都能給你的。”
陸鳴蟬目不斜視的端著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