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卻變得格外暴躁和自私。
這自私中,還夾雜著幾分精明,只對著家裡人撒潑胡鬧。
他忍不住呵斥道:“這一切能怪誰!是你自己不知道檢點,和人跑出去,鎮國公府多好的婚事,都被你自己給作沒了!”
“這算什麼!”節姑厲聲叫喊,“解大不也跟著姓陸的跑了嗎!”
解臣呵了一聲:“她知道自己要幹什麼,要負什麼樣的後果,你呢!回回都讓我們給你擦屁股!”
節姑瞪圓了眼睛:“你幫解大說話!”
她的腦子只有那麼大一點,完全沒聽進去解臣說了什麼,只知道他剛才是在幫解大說話。
“解大害得我們這麼慘,你竟然還幫她說話,你是不是瘋了!”
解臣感覺跟她掰扯下去,自己也將陷進一團汙泥裡,抬腳就往外走:“無可救藥。”
他想走,節姑卻不讓他走,左手拉扯住他的衣袖,右手上上下下,毫無章法的狠狠撓他。
“哎喲!”解臣被她一把撓在脖子上,頓時火冒三丈,一把將節姑推倒在地。
書房裡鬧的不可開交,一片狼藉,下人沒一個敢靠近,都暗暗驚奇。
沒見過出嫁了的姑子回孃家,和孃家親哥哥打成這樣的。
好在解大夫人總算是趕了過來。
她一把將節姑從地上拉起來,又雷聲大雨點小的斥責瞭解臣兩句,轉頭又和節姑說了一車好話,自己也是心力交瘁。
這個家,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
眼看著解臣要走,她連忙道:“這大晚上的,你幹什麼去!”
解臣冷笑一聲:“我去把常太傅打一頓去!”
解大夫人連忙道:“這都是夫妻間的事,你......你不能衝動。”
節姑尖著嗓子道:“也不能不管!”
解臣瞪著她:“那你想要我怎麼辦?我讓爹再去爭個戶部尚書的二品大員,然後把常太傅和解大一起給你綁過來,站成一排隨你打罵?”
他說完就走,一刻也不停留。
外面已經是個花紅柳綠的世界,寒冬過去,春風越來越和煦溫暖,哪怕是夜裡,也不太冷。
解臣隨手拿了件披風穿著,也不帶小廝不坐馬車,自己在夜裡慢吞吞的溜達。
不知不覺的,他就溜達到了巨門巷。
巨門巷很安靜,陸宅大門對面不知是誰家的後院,長著幾顆大樹,亭亭如蓋。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走到這裡,正想離開,忽然一顆大樹嘩啦啦晃動了一下。
樹上有人?
他抬頭看了一眼,頓時無言以對,因為樹上不僅有人,還是個大熟人。
莊景。
他眼睛一眯,看了看莊景,再看了看陸宅,若有所思的一笑。
心裡一個陰謀詭計有了雛形。
“莊大人,你站那麼高幹什麼,這也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