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張望一眼,見四周無人注意,將藥包拿在手裡拋了拋,塞進袖子裡。
裡面的東西可以助解時徽一臂之力。
不然光憑那一點藥量,文鬱哪裡會死。
死了好。
南彪舀了一口餛飩吞下去,心想文定侯府上的男人,一前一後,全都死絕了。
雖然算不上家破人亡,可也差不多了。
原來老文定侯雖然不管事,但也是個能喘氣能拿主意的,現在就剩下一個是非不分的文夫人鎮宅,至於解時徽那個肚子......
誰知道會生出個什麼來?
他吃著吃著,忽然又打了個哆嗦,想起來這一切的背後,還有個解時雨。
......
五皇子府上,五皇子煩躁不安,來回走動。
“文鬱怎麼不把脖子摔斷算了!”他氣惱的將桌子一拍,“好幾天了,碼頭上的事還是沒有進展,要是文鬱到時候把我給供出來……”
六皇子端著茶杯,在五皇子看向他的時候,適時的收斂了笑容,做出一副憂慮的神情:“四哥一向喜歡結黨營私,本來就和文鬱走得很近,父皇也對他懷疑的很,
要是文鬱說出咱們來,咱們就說是四哥讓他汙衊的我們不就行了?”
五皇子用看榆木疙瘩的眼神看他一眼:“你懂什麼,逼急了兔子還咬人,什麼都往老四身上推,你就不怕他抖落的一乾二淨?”
“五哥說的是,”六皇子連忙道,“是我想的太少了,那眼下怎麼辦?要不我去找幾個人,將文鬱滅口?”
五皇子伸手重重在他腦袋上一戳:“傻了你,眼下太子和老四都盯著咱們,你將把柄給人家送到家門口去!”
“那怎麼辦?”六皇子略顯焦躁。
五皇子疲憊的嘆了口氣:“敵不動我不動,眼下我們也不是首當其衝,等著吧。”
兩人正說著,外頭忽然有人急急來報,說文定侯府報喪了,文鬱死了。
“死了……”六皇子不敢置信,“五哥……這是不是太巧了?剛才還說起他。”
五皇子也是滿臉詫異,問報信的人:“怎麼死的?”
報信的道:“說是心悸而亡。”
五皇子揮退下人,擰起眉頭:“確實巧,這個節骨眼上死了。”
六皇子想了想:“好端端的,居然得了心悸症,會不會是碼頭上的事將他嚇著了,我記得他身體不是特別好。”
“天真,”五皇子哼了一聲,“只有你會以為他真的是心悸死的,很顯然是有人搶在我們之前動了手!”
“會不會是四哥下的手?”
“有可能是他,不過也有可能是太子殺人,再栽贓給我和老四,讓我們百口莫辯,太子最近幾件事辦的,背後都是有能人在指點,我們得小心應對。”
六皇子連連點頭:“還是五哥鎮定,想的也周到,這要是我,這個時候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
五皇子笑道:“逃?你一個皇子往哪裡逃?”
“我還真有,”六皇子呵呵一笑,“我這幾天都在吏部,吏部現在忙得不可開交呢。”
“忙什麼?”五皇子心神一動。
六皇子將自己那點訊息和盤托出。
“雲州要四十萬石糧草,兵部不肯用漕運的護糧官,要從駐軍和侍衛親軍中挑人,
吏部一個叫李旭的,天天都在挑人,
我和父皇請命去做護糧的指揮使,父皇肯定願意,到時候我一走,四哥和太子不就找不著我了。”
五皇子聽了,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