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沉思 (第1/2頁)

西街解家是三進小宅院,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在京城這居大不易的地方,已經算是十分難得。

這還是祖父輩分家時得來的。

家中雖然不大,但是到處都佈置的熱鬧繁榮。

最後一進是姐妹兩的住處,東邊正好曬著太陽,暖烘烘的,花木旺盛,西邊卻是什麼花木都沒有,只在門廊下放了一口大缸,裡面遊了幾尾小魚。

因為照不到太陽,西邊這一半顯出一股冷清和陰沉,彷彿是三進的宅子裡忽然多出來一座牢籠。

解時雨就住在這牢籠中。

一個喪母長女在後娘手底下討生活,面子上過得去,內中有多少心酸,只有解時雨自己心裡知道。

尤其是解夫人是個綿裡針,四周全是她的眼線和幫手,將一個解時雨盯的密不透風。

她年幼的時候不懂,不知吃了多少暗虧,不管她和解時徽誰對誰錯,最後受罰的總是她。

等她再長大一點,五六歲的時候,就開始明白這家並非是自己的家,在這家裡,自己是要討生活的。

小鶴在外面點炭盆:“二姑娘不是說要來還披風嗎,怎麼也不見來?她就是個撒謊精,說起謊話來一點也不害臊,姑娘,您的簪子是不是也叫她拿走了?”

解時雨隔著窗戶應她:“簪子掉了,不打緊,那是自己買的,沒上冊的東西。”

小鶴仍覺得簪子是被二姑娘給拿走了,想到就是去上個香的功夫,就失了一根金簪和一件石青灰鼠毛的披風,就氣憤不已。

大姑娘連丫頭都只有她一個,自己攢點私房錢不容易,二姑娘什麼都有,又是丫頭又是奶孃的,竟然還要打大姑娘的秋風。

氣死了!

她並不知道一件披風如今已經不值一提,她家姑娘正陷入一個巨大的漩渦中,一個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越想越生氣,炭又有點潮氣,火起的很費勁,小鶴乾脆將自己當做個孔武有力的僕婦,衝著東院猛的扇了起來。

煙氣沉沉的,由著她這一股狂風捲著,衝入東院。

很快劉媽媽就趕了過來:“死丫頭,炭盆怎麼在這裡扇,二姑娘在咳嗽你不知道嗎!燻著二姑娘怎麼辦,扒了你的皮都不夠賠!”

小鶴心想你們二姑娘燻不得,難不成我們姑娘就是銅皮鐵骨,燻得了。

她又是狠狠一扇子,扇的劉媽媽煙熏火燎的直流眼淚,然後飛快拎著銅盆兩邊的圓環,一溜煙進了屋子,“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劉媽媽萬萬沒想到連一個屁大點的小丫頭都敢跟她作對,連帶著對解時雨的不滿,跳起腳來就罵。

“小浪蹄子,你得意什麼,不過是個下三濫的貨色,還以為自己能攀高枝變鳳凰嗎,脂油蒙了心了你!下作東西也配做美夢,仔細我告訴夫人去,提腳就把你賣了!”

她這話,明著是罵小鶴,暗地裡無非是藉機警告解時雨。

在這個家裡,解時雨爹不疼娘不愛,自己又沒親戚,連她個下人都不如,還不是想被人搓圓搓扁都行。

她罵完了,屋子裡也沒什麼動靜,又想起二姑娘精神不濟,說是在文夫人面前進退不得宜,不如大姑娘,便又狠狠在地上啐了一口。

“出風頭,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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