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僅僅是親吻而已,他喝的太醉。
姜笙把他丟在沙發上,拾起地上的水直接回了地下室。
第二天清晨路政澤不在,仿若從未回來過,只有姜笙唇邊的餘溫記得。
陳澄帶了早餐過來,還帶來姜笙常穿品牌的地區負責人。
它家新的春秋高定昨天剛在北美的秀場展示,今天成品就送到了姜笙面前。
“姜小姐,您喜歡的直接留下就好,尺碼已經按路總提供的資料給您訂做好了。”負責人是位四十多歲左右的女人,戴著黑框眼鏡,氣質大方。
姜笙用手輕輕挑過每一件衣裳,臉上卻沒有絲毫喜悅。
負責人見此,以為是她都不喜歡,神色都有點緊張起來,正想湊過去為她講解,卻聽見她開口:“全部留下吧。”
路政澤不缺這點錢,既然要她挑,她全要。
這棟小別墅並沒有安排傭人,負責人只好帶著她的員工一件件把衣服送到姜笙在地下室的更衣間。
當聽到是地下室時,這名女負責人原本喜形於色的臉還震驚了數秒,姜笙覺得有趣極了。
畢竟有錢人怎麼會住在地下室裡了,這種有點像寄生蟲生活的地方。
陳澄跟負責人走後,姜笙從送來的高定裡選出一套明黃色的長褲套裝,看見這套時她就想起江雪那晚穿的那套運動服。
又加了一件呢絨風衣,姜笙才出了門。
路興年在海城西第七監獄,她沒有開路政澤留下的車,開啟地圖預定了一輛網約車過去。
路政澤討厭路興年,自然不可能允許他上自己的車。
姜笙到達的時候,姜迪已經在了。
“姐,你穿的太少,到車裡來。”姜迪在馬路對面開啟車窗叫她。
兩個人窩在車裡各自刷著手機,彼此心照不宣,誰也沒提那天晚上的事。
很久,那扇冰冷高大的鐵門才裂開一道口子,姐弟倆趕緊下車。
一名留著寸頭的男人提著簡單的包裹走了出來,他著穿一件有些舊了的青灰色棉服,是好幾年前都不再流行的款式。
這是路興年,他長高了不少,唇邊還掛著一圈胡茬,小麥色的面孔與記憶力那個稚氣少年相差甚遠,姜笙愣在那兒不敢相認。
“阿笙姐!”男人望見她,身子不由得晃了一下,手中的包裹也脫落出去。
“興年,我們回家。”姜笙走過去想摸摸他的頭安慰他,可踮起腳才發現,他已經不是記憶裡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面嘻嘻哈哈的小孩。
“興年哥,我們先回去。”姜迪也走過來,自然的接過他的包。
路興年在監獄這些年,一開始是姜軍每年來看他一次,後來等姜迪成年了,一直是姜迪過來,他倆還算熟絡。
“舅舅還好嗎?”剛上車,路興年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
“他好著了,今天他值班這才沒來。”姜迪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掛擋,隨意的接著他的話。
路興年眉頭卻鎖起來,舅舅一個總裁值什麼班?
“咱家公司被收購了,我爸閒不住到傢俱廠做保安去了,也算娛樂老年生活唄!”姜迪從後視鏡注意到他的神情,忙打著輕鬆的語氣解釋給他。
路興年緊緊拽住拳頭,把下巴貼向胸口,不再說話,姜迪也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來。
本是要直接去傢俱廠的,可姜笙覺得路興年的衣服太舊了,拉著他先去商場買了幾套新衣服。
見到姜軍的時候,路興年低著頭,半天才怯懦懦的叫了聲:“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