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未知，這種時候你為何不會恐懼？”
“因為今天來的只有我一個人，哪怕是出點差錯，也不過是泯滅了我的痕跡。若是加入光明會，可能會影響到生意，許多人的飯碗可能就要砸了。”
“你好像很體諒他們。”老J的笑容很邪魅，面板又過於白皙，看起來像吸血鬼。
他是笑面虎，最清楚這種狀態。
老J不是個善茬。
“你們邀請我過來，肯定調查過我的背景。我發展起來的根基，無外乎兩個詞——免費和物美價廉。”
“你是想說，你讓他們得了實惠，然後他們反過來回饋你？”老J眯起了眼。
“事實如此。我能在一年之內徹底騰飛，靠的就是這些東西。”
“等你徹底崛起之後，他們就會把你視作資本家，努力想要你垮臺。”老J的語氣裡，透著一股危險氣息。
“那也無妨。至少我的人生，曾有過濃墨重彩的一筆，以後會如何，其實沒那麼重要。”蕭毅面帶微笑。
“你倒是很看得開。”
“當然。”
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映照著蕭毅的臉龐。
他的稜角分明，表情異常堅定。
這樣的人，不太容易被外物動搖。
正因為此，才是光明會非常需要的人才。
他的潛力毋庸置疑，正常發展下去，再加上光明會的扶持，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如果只是個庸才，儘可以在這裡做掉他。
資質太強，會激發人馴服烈馬的征服心。
老J準備好了幾套方案。
叮咚。
門鈴響了。
保鏢開了門。
服務生推進來一輛貨車，感覺氣氛很不祥和，緊張問道：“先生，您需要紅酒嗎？”
保鏢墨鏡後邊的眼睛瞪視著他。
他們叮囑過，沒有特殊情況，不可以過來打攪。
“是你叫的紅酒嗎？”
“光談話，沒有酒，實在是過於寡淡。”蕭毅笑道，“我叮囑了酒店前臺，等到咱們談攏的時候，送酒過來慶功。”
老J笑而不語。
蕭毅很年輕，但已經是條奸猾的鯰魚，想要拿捏他，沒想象中那麼容易。
性格越強烈的馬，馴服起來越有成就感。
一旦成功將其馴服，所能獲得的快樂，不是一般人才所能提供。
老J對蕭毅十分感興趣，至少在他徹底拒絕之前，願意給予一些機會。
來路方長，沒必要這麼早就下論斷。
叮。
高腳杯輕碰的聲音，傳遍了沙發間的空間。
蕭毅淺抿一口酒，望向窗外繁華的摩天大樓。
他已經站上了人生的十字路口，只有成功這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