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女人的慘叫被窗外的雷雨聲掩蓋。
透過在夜雨中顯得昏黃的燈光,可以看見二樓窗戶邊上緊緊糾纏的兩道身影。
那女人兩隻手死死扣著窗框,一張早已經沒有了血色的臉緊緊貼在窗戶上,滿是淚痕。澄澈的眼睛裡,除卻痛苦,只剩下絕望。
她的頭髮很長,很黑,隨著男人不知輕重的動作,胡亂的拋起,又胡亂的落下,與渾身赤裸的白皙面板相映襯,越發顯得誘人。
不知過了多久,清瘦的身子一僵,終於順著窗戶玻璃滑了下去,無力的跪在地上。
“喜歡嗎?”
男人蹲了身子,一手扣住女人瘦得不足一握的腰肢,一手捏著女人的下巴,逼著女人回過頭來迎上他的目光。
他看得越發喜歡了,俯身湊過去,輕輕親了一口她的唇角,在她渾身顫抖之際,又一次沙啞著聲音問,“喜歡嗎?”
還是那樣漫不經心的語氣,看著女人的目光,甚至有些許溫柔。
可冷暖知道,蘇少霖越是表現得溫存,對她就會越狠。
他把她困在房間裡,整整三天了。
這三天以來,他不讓她穿衣服,每每興起,他絲毫不在意她的感受,沒有任何的前戲,只發洩似的在她體內橫衝直撞。
而他,除卻偶然溢位喉嚨的一聲輕喘,他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連衣裳,來時怎麼樣,走時亦怎麼樣,不曾褶皺半分。
她像是他的玩具,任由他踐踏,任由他一次次的將她扳折成他喜歡的姿態。
她在他面前,從來沒有自由,也沒有自尊。
這樣沒日沒夜的折磨,她是真的怕了,也是真的受夠了。
“我錯了。”
冷暖微微閉上眼睛,掩蓋住了滿目的悽楚。
她是真的錯了。
錯在不該聽信冷曦的話,以為蘇少霖是個快六十歲的老頭,以為蘇少霖真的得了不治之症,真的是躺在床上等死。
更錯在不該為了給外婆籌到那二十萬的手術費而代替冷曦嫁進蘇家,成為蘇少霖的妻。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冷暖垂下眸子,一字一句,認認真真的說,“既然選擇了逃跑,就不應該被你察覺,就不應該被你抓回來,我錯在不夠小心不夠謹慎。”
要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回頭,哪怕是拼了命,她也要逃離他的身邊!
“再說一遍,暖暖。”
蘇少霖溫聲細語的哄著。
那一聲暖暖,柔軟到了極致,偏語氣沉沉,彷彿融入了亙古不化的寒冰。
冷暖驀地笑出了聲。
原本的平靜已經被打破,她忽然間變得歇斯底里。
“蘇少霖!”
她頭一次這麼完完整整且不帶分毫怯意的喊出了蘇少霖的名字。
她真誠又遺憾的說,“這一次沒跑成,還有無數次,總有一次,我會徹底的擺脫你,我會走得遠遠的,讓你永遠都找不到我!”
蘇少霖滿目的冰冷在冷暖支離破碎的面容中染上笑意,他鬆開對冷暖的鉗制,站起身來,還煞有介事的撣了撣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他居高臨下看著沒有一點兒生氣的女人,說,“冷暖,你真是好樣的!這麼犟,那就繼續反省,我看你憑著這身傲骨,還能犟到何時!”
蘇少霖邁步出去房間,房門被摜得砰的一聲響,彰顯了他的怒氣。
冷暖一動不動的跪著,什麼都懶得去想了。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開啟,高跟鞋落地的聲音逐漸靠近,最終停在面前。
冷暖抬頭,看見一身紅裙的冷曦,雙手抱在胸前,正眯著眼一點一點打量著她遍佈全身的歡愛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