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是家父的書信。”禹英哲恍然想起什麼,戒指一亮又拿出一副信封。
卞沅抬手接過信封,趕緊拆開看了兩眼掩飾尷尬。
北蓬害人不淺啊,一句有問題搞得我疑神疑鬼的...
信件確實是禹隆的手筆。
禹隆從不會跟卞沅講他們國家的事情,只聊些兩人感興趣的話題。
比如聽說哪裡出現了什麼詭異的事情,哪裡有什麼神奇的寶物,又聽聞了什麼奇聞異事。
禹隆是一個渴望自由和冒險的人。
但也是一個愛民如子的人。
他曾經年輕時跟卞沅說過:“卞兄,我每次看到父親,我就能知道成為一位國家的王者究竟有多麼艱難,尤其是想要成為一名優秀的王有多難。戰爭,百姓的生計,朝堂的爭吵,這一切都讓父親不堪重負,夜不能眠。”
“大哥,沉溺酒色,惹怒了父親太多次了。而二哥對權利看的太重了,他殺我的次數,你都快數不清的了吧?而老四根本心不在帝位,他比我還渴望脫離這個帝王家,老五...他的夭折,跟二哥脫不了關係,老六太年幼了,若非被我保護了起來,也難逃一劫。”
“我不能把國家交給二哥,同樣不能讓這個重擔落在老四的身上。我只能去做雷斯帝國的下一任帝王,我想給這個國家帶來和平,帶來美好與安定。”
“卞兄,我希望你可以幫我。也許你會認為我說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博得你的信任,你可以一直在我旁邊看著,若我沒有做到我說的一切,我的命你隨時可以拿走!”
而卞沅聽完後只是笑了笑:“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早就看清了,就是個傻子似得爛好人。”
但終究卞沅還是因為其他原因離開了雷斯帝國,沒有親眼看到禹隆有沒有登上帝位。
但走之前,卞沅順手宰了禹隆的二哥。
這件事,禹隆與卞沅應該算是心照不宣。
卞沅知道禹隆不想殺自己的二哥,但卞沅實在不放心這麼個禍害。
而禹隆也知道,自己沒有理由責備卞沅。
於是,彼此心照不宣。
之後禹隆雖與卞沅聯絡不斷,但再也沒有討論過國家的事情。
他說:“你的境界我已經觸控不到了,你若是來幫我,我自然可以輕輕鬆鬆的當上帝王,但這沒有任何意義,至少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去競爭這個位置,即是為了這個國家,也是為了證明我自己的價值。而你若是真當我是朋友,就不要再追問這些,我們就在各自的道路上走著自己的路吧。”
其實禹隆說的這些都不是真心話,他只不過希望可以與卞沅平等的作為朋友交流。
自二哥被卞沅殺死,但帝國卻對卞沅無可奈何後,禹隆就明白了。
卞沅固然可以去幫他成就帝位,贏下戰爭,壓下一切爭議。
但這也意味著禹隆再也無法用平等的目光看待卞沅。
互有幫助,那是朋友。
單方面幫助,那就是施捨了。
禹隆早已無法幫助到卞沅的層次了,他對兩人之間感情的看重,也許猶在他的帝位之上。
而卞沅也正是發現了這點,才不再過問禹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