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真發生什麼無法抵擋的災難,我大概是最先死的那一批人...不過考慮到地獄有我兄弟的情況下,我可能死不了,所以,你們也不會有事。”
卞沅一副越想越對的表情,加上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如果口中的話沒那麼天方夜譚,還真的很像那麼回事。
“你怎麼就知道貧嘴,都這種時候了。”葉傾悠不滿的說道。
“這種時候?這種時候是什麼時候?我看看啊,這個時間...軻兒應該快要睡著了,我也要回去抱著老婆睡覺了,有事明天再談,在下先走一步。”卞沅裝模作樣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雙手抱拳,溜了。
“你...”
第二個字還沒說出口,卞沅就消失了。
“...你怎麼不去死,卞沅!!”葉傾悠氣的胸口波濤洶湧。
本來卞沅不著調的樣子就讓她有點不開心,結果還刺激她說要抱著九方沁睡覺,讓她更生氣了!
卞沅經常這樣氣她,就是為了讓她死心,但每次她還是會被氣到心態爆炸,很少能忍住。
她發現墨青好像在盯著她,更生氣了:“看什麼看,沒見過吃醋的女人啊!哼!”
說完靈氣湧動,從房門飄出了後廳。
墨青有些懵,他剛才在發呆,不過不是因為葉傾悠,而是因為他還沒從之前的話中緩過神。
他唉聲嘆氣的起身走回屬於自己的廂房。
......
下午九方沁抱著卞之軻回到院子裡的第一時間,九方夜笙就跪在地上請罪了。
他很自責。
身為貼身護衛卻在死之前讓自己保護的人落在敵人手中,這對護衛來說幾乎等於死罪。
但九方沁心中知道這事怪不得他。
這裡可是天暉府,護衛本就沒必要時時跟著。
而且那高臺上,有墨天緯,有卞沅,有北蓬,多他一個其實完全沒什麼用,還可能是個累贅。
無論是誰也不會想到,有人可以在兩位府主以及冷劍仙的眼皮子底下劫人。
所以,九方沁把九方夜笙凍成了一個冰塊,算是處罰。
之後,墨冰卿拉著卞之軻玩了許久。
不願意離開卞之軻的九方沁拒絕了聽玄機宗的事情,坐在一邊,默默注視著兩個孩子。
聽著墨冰卿銀鈴般的笑聲,還有自己兒子時不時被月牙熊弄得不耐煩的小模樣,她才慢慢露出笑容。
直到剛才,墨冰卿喂完兩隻月牙熊吃東西,才被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墨天緯抱走了。
抱走前,墨冰卿的嘴裡還喊著‘讓小白再玩一會嘛爺爺,就一小會好不好吶’。
但墨天緯還是把她抱回去了。
看到卞之軻如負釋重的模樣,九方沁忍不住輕笑起來。
她覺得墨冰卿這個兒媳婦還不錯,起碼他兒子似乎不像以前那樣幾乎沒什麼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