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二十出頭的俊美年輕人手上拿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對著一個一歲左右的孩童侃侃而談,笑意盎然的臉上帶著略顯誇張的表情。
“軻兒,瞧我手中這顆小圓球,當年你爹我就是靠這東西破了御家的大陣,炸得他們片甲不留,最後搶下了你娘...怎麼樣,有沒有興趣玩一玩?”
軻兒眨了眨眼睛,呆萌的看著面前興致勃勃的父親,眼神呆滯且毫無波動。
“看來你不喜歡啊,那這東西如何?”
卞沅把小圓球塞到軻兒的小兜兜裡,又拿出一張符籙,符籙上有著淡藍色的紋絡,散發著絲絲靈氣。
“這東西號稱可雷動九天,是當年你外公給你孃的嫁妝,當年搶你孃的的時候順手拿...咳咳,據說發動時那威力...威力我沒試過不太清楚,畢竟是你爹我嘛,根本不需要這些外物,但是聽說這個符啊,它光憑聲音就老嚇人了,你可以拿著嚇唬人玩!”
卞沅眨了眨眼睛,殷勤的看著軻兒,兩人大眼瞪小眼。
“不要...”軻兒撇了撇嘴。
奶聲略萌。
卞沅撓了撓頭髮,有些無計可施。
但他還是很豪邁的拍了拍兒子的後背,笑道:“軻兒,作為我卞沅的兒子,你應該活潑一點,想我當年一歲未到,就可以跳起來打你爺爺的膝蓋了...你這性子真不知道是隨我還是隨你娘。”
這世界一歲的孩子只要底蘊夠好跑跑跳跳是常事。
卞沅現在心裡很難受,非常難受...一年前他剛剛有兒子的時候,心想著以後要收斂性子,不那麼跳脫,面對兒子時一定要擺出做父親的威嚴。
但誰知兒子居然比他還沉穩,從小就不哭不鬧,跟同齡的孩子也玩不到一起去,這讓從小玩泥巴長大的卞沅情何以堪。
“府主,小主想必是隨少主多一點的。”一旁傳來的聲音溫軟卻又帶著一股微微的寒意。
說話的是站在幾米外的一位藍髮男子,男子面板白暫,有著一頭冰藍色的短碎髮,臉上帶著絲絲笑意。
他是軻兒的護衛,以前是軻兒母親九方沁的護衛首領。
卞沅身形一閃,摟住了男子的肩膀。
“夜笙兄,我看軻兒這性子就是被你帶的,我媳婦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你不知道,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她可是熱情似火的,我說東她絕不往西...軻兒肯定不隨她,應該是你們九方家的血脈影響了他的性子,一個個都冷冰冰的,難以相處啊。”卞沅邊說話邊搖著頭,裝作一臉感嘆的樣子調侃九方夜笙。
“府主,你應該曉得,九方家看起來冷冰冰的是因為功法屬性是冰,而不是天性如此,雖然會受到一點功法的影響,但並不大。”九方夜笙說道。
“夜笙兄此言差矣,你看看你,那麼多年了還沒個伴,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不夠灑脫?你要是像我這樣,早就抱上兒子了。”
“唉~真愧對你父母給你取的好名字,夜笙夜笙夜夜笙歌,你父母對你抱了多大期望?”
“你再看我,卞沅,變圓...要不是我爭氣,就我這名字,已經註定一事無成了,這些年說起來都是辛酸淚。”
喋喋不休的卞沅還手舞足蹈的比劃著,說完還狠狠的拍了兩下九方夜笙的肩膀,然後又一臉惆悵。
九方夜笙臉色一黑,不搭理卞沅。
人艱不拆,哪有一個勁的戳別人痛處的?
太過分了。
突然,卞沅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