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這麼一個啞巴虧,高山心裡早已是怒火中燒,用力的握著拳頭的骨節都有些發白。
看到高山這麼生氣,李富貴笑得更加肆無忌憚,“是不是被氣到了?老子就要讓你嚐嚐這種感覺,讓你和老子作對,我玩死你!”
“這怎麼辦?”工頭在旁邊朝著高山問道,光是工地的那些用料就是運送了兩天,材料的費用就高達六七十萬,現在全堆積在這裡,如果高山這裡要建不成,到時候不給這些材料,倒黴的可就是他了。
高山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壓下,他越是生氣,李富貴肯定就是越高興。
“黑鉤子的地方比這裡大多了,二十萬把那裡給包了,我還賺了呢!”
聽到高山這話,李富貴愣了愣,不過隨即就大聲的嘲笑了起來,“哈哈,你是被氣傻了吧,黑溝的那地方禁止開發,你包了那裡,連地都種不了,要那麼大面積也只能看不能用。”
高山冷笑一聲,“黑鉤子三分之二的面積是在原始森林邊上,三分之一是緊靠原始森林,誰說不能開發了?規定也只是那三分之一不能動,剩下的地方只我想幹什麼都行。”
“那你就去幹呀,這裡到黑鉤子最少得有十多里,還都是崎嶇難行的山路,我倒是看你能怎麼做!”李富貴依舊是笑的很得意,那塊地方人走過去都費勁,更別說是搞度假村建設了。
高山沒有搭理他,轉頭朝著工頭道:“你幫我把這些材料運到山底下,我們直接把路修到黑溝子,那裡的風景更好,不就是投資大點,老子認了。”
他現在心中憋著一口氣,黑鉤子確實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可是那裡和他們村兒還有著十多里地的距離,這條路修過去,估計現場的這些材料都不夠用。
本來那邊是沒有路都得開山鑿路,這工程量可遠遠比柳葉山大多了。
工頭猶豫了一下,“高老闆,我幫你免費運送材料都行,你可想好了,黑鉤子那地方要是把路修過去,沒有個上千萬,根本不可能做到。”
“修!”高山只吐出了一個字,心裡怒火一直在燃燒。
“哎!”工頭嘆了一口氣,只能是揮手招呼人,準備運送那些材料。
可就在工人準備把材料往車上抬的時候,鄭南風突然開口了。
“想要把材料用走,想什麼美事呢!”
高山知道這個傢伙肯定不會站在一邊不說話,憋著怒火道:“我自己花錢買的東西,你還想搶?”
“我才不在乎這些東西,這點錢對於我來說就是毛毛雨,我包下這後山,就是為了看這裡的風景,你讓人把這裡給我夯成了地基,毀了我那麼大的面積,咱們現在該說說要怎麼賠償我。”
鄭南風皮笑肉不笑,眼中也是帶著暢快,上次他過來的時候,恨高山都快恨得牙癢癢了,離開的時候就一直讓周建材盯著高山。
這件事情李富貴也是知道,而李富貴早年間本來就是想要在柳葉村搞點建設,專門還去縣城看了一下地圖,所以他才知道山上的學名和自己村裡的叫法不一樣。
知道高山要包山的時候,他就突然想到了這一點,等到高山離開,就和周建材兩個人合計了一下,準備狠狠的坑高山一次。
哪怕高山現在就算是不包了,這錢也都已經發給了鄉親們,高山要是有那個臉去找所有人要回來,那高山可就是丟人丟大。
既能損高山的威信,又可以讓他們兩個人狠狠的出一口氣,所以立刻就通知了鄭南風。
讓李富貴更驚喜的是,鄭南風居然還在這裡等著,找高山的麻煩。
“那你要什麼賠償?”高山心裡怒火已經快要壓不住了。
“你破壞的這些草,我可是非常看重的,有人都花了一百塊錢一根來買,看到了嗎?這是合同。”鄭南風這樣的人做事陰狠,而且喜歡抓住了把柄往死裡整。
在來之前他就已經和自己的公司簽訂了一個合同,柳葉山的一根草都價值一百塊,這就是賠償的基礎。
高山破壞了那麼大一片地,草都數不過來,他一下就能把高山告到破產。
“這不是欺負人嗎,一些破草值什麼錢。”有村子裡面的人都為高山打抱不平。
鄭南風從地上拔出了一根山韭菜,冷笑道:“這是野生的山韭菜,我們公司最新研究,有著滋陰補陽的藥用價值,野生的東西價格向來都高,我們就是出一百塊一根收,這山上野韭菜可多了,另外還有許許多多的藥材,有金銀花,還有蒲公英…”
他一連串說了很多,最後得意的望向高山,“小崽子,上次你不是很得意嗎?這次我看你拿什麼賠。”
“我賠你大爺!”高山徹底的怒了,真當他什麼都不懂,直接一把搶過了鄭南風的合同,直接就摔在了鄭南風的臉上。
他沒有用拳頭打,是害怕自己怒火沖天的一拳頭把面前的這個王八蛋給打死。
“特麼的,小王八蛋你還敢動手打我,大家都看到了,是他先動的手,都給我下來!”鄭南風的一聲喊,那幾輛越野車的車門直接推開了,從上面走下來十五六個兇狠的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