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頭的二強子,種植那天上午他還在地裡,下午的時候就告訴我們他老孃生病了,彆著急去醫院,我們誰也沒有多想,剛才我才突然想起來,你說會不會是他?我感覺到那天有些奇怪,可也不敢肯定,畢竟咱也沒有證據。”
聽到張大爺這麼說,高山就已經覺得八九不離十了,只要接觸了種子,用那些化學原料很容易就能破壞,上午還在種著地,下午就不來了,接著種子就出了問題,這個世界上可沒有那麼多的巧合。
等張大爺走後,沒多一會趙鐵柱就回來了,擦著額頭上的汗,在水缸裡面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灌下去之後,這才朝高山問道:“山哥你讓張大爺叫我回來有啥事?”
“二強子那天也種了半天地,他娘是真的生了病,還是隨便找個藉口?”
趙鐵柱撓撓腦袋,這才想起來這件事,“兩天都沒見他,我還真把這事給忘了,這應該是真的,昨天我路過他們家門口的時候,看他們家還鎖著門呢,他說帶著老孃去縣城醫院了,山哥你懷疑是他乾的?”
“現在只是懷疑,我們得查出證據,你直接去找二強子過來,順便把咱們留的其他種子拿過來,我看看有沒有問題。”
高山回來的時候,林湘月把一個備用的顯微鏡也給了他,讓他自己回來觀察那些種子。
趙鐵柱先去把一些存的種子取過來之後,就直接去找二強子了。
將那些種子放在了顯微鏡下面,高山仔細的看了一遍之後,發現這些種子竟然也是出現了同樣的問題。
接著他用林湘月給他的那些修復液泡了泡,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復。
等泡夠了時間之後,高山拿出種子種在了自己後院,如果這幾天能正常出苗,證明修復液就起了作用。
在他弄完這些事情後,就聽趙鐵柱的聲音從前院傳了過來,“山哥我回來了,二強的沒在家,大門還鎖著,我去他們鄰家打聽了一下,他那天帶著老孃離開之後,就沒有再回來,誰也沒再見過他,不過他家裡的東西好像是沒搬走。”
“他們家窮的還剩啥?”高山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二強子在村裡面名聲也不咋好,經常被人罵作懶漢,現在人也找不到了,很有可能這件事情還真是他乾的。
破壞了他的所有種子,要是不把人給找出來,問問是誰在後面指使,這麻煩肯定還會接二連三的來。
而他心中已經是隱約有了一個猜測,他所得罪的那些人,好像也就是李富貴和周建材兩個人能指使的動二強子。
“鐵柱你去找幾個人,要人品好點的,去縣城裡面打聽一下,看看二麻子到底幹啥去了,最好去一趟醫院,找到他了立刻給我打電話。”
“我現在就讓人去!”
鐵柱剛離開沒多久,高山的手機就響了,“這麼快就找到了?”
拿出來一看發現是之前賣甲魚的那個老闆的號碼,疑惑的接了起來。
“小老闆,我們這裡又到了一批甲魚和烏龜,我們家那口子聽說你還要不少,就在市場裡和一些同行專門出去捕撈了一次,加上那些同行手裡面留著的存貨,這次最少也得有兩千多斤。”
上次高山和那老闆說過,如果野生甲魚和烏龜多了,還可以和他打電話,老闆也看了他的魚塘有多大,一千多隻甲魚和烏龜放進去根本連個浪花都打不起來。
這有了生意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高山。
高山去看了看後院種植的那些人參和靈芝,長勢都非常好,現在已經快要成熟了。
忙會玩這些事,他在村口等了半個多小時,就看一輛貨車開了過來,坐在前面開車的正是老闆,旁邊跟著的是他們家的夥計。
下車之後老闆就先給高山遞了一根菸,“小老闆,我可是把咱們縣城這周圍的野生甲魚烏龜都給你整過來了,錢還都是我借的,借了幾十萬砸進去,希望小老闆你能直接給我結賬。”
高山笑道:“沒問題,先看看貨吧!”
車廂已經被夥計開啟了,那甲魚密密麻麻的被裝在網眼袋子裡面,都是活性十足,看的模樣也都知道是野生的。
咱想要和他繼續做買賣,就肯定不能弄虛作假,高山也沒有一個個的去檢查,過秤的時候都是一袋袋的往下抬,他所看到的全都是野生。
在過了秤之後,一共是兩千八百多件,老闆直接就把POS機拿了出來,滿臉賠笑的看著高山。
幹他們這一行的人,如果成批的給人送貨,尤其是給飯店送,結賬的時候最難,有時候都能一拖半年,經常是到處借錢進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