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髓母蟲!這個千年前曾經肆虐古彝寨的大蟲子,作為吃人的鼻祖,這次想把我們整個騾隊當成十全大補菜給吃下去??
在牛王寺地底古墓的時候,到最後只剩下我,種馬和李安三個人,先遇上陰陽屍,後來被心懷鬼胎的大蟲子攔截,在蟲肚子裡還要面對那個有著古彝寨首領面孔的三臉粽子,只有逃命的份。
但,此時不同往日,現在我們有幾十個能打的人,還有火器,怕你我以後就不用混了!
騾隊的人個個訓練有素,就算看到如此巨大的蟲子,也只是短暫失神便冷靜下來,井然有序地把騾子牽到山洞更深處安撫它們。
而我們這些在岩石上的人則拿著火藥槍或長刀,爺爺拄著他的登山杖,警惕地注視著大蟲子。
“孃的,大蟲粽子,你之前竟然敢吃了小爺,我今天要是不給你來一百個白刀子進去,綠刀子出來我就叫你爺爺!”種馬對著屍髓母蟲叫囂著,但是他知道大蟲子的一些手段,沒有直接衝過去,而是拿起火藥槍就對著大蟲的腦袋開火,“砰!”在洞裡這槍聲更讓人感覺震耳欲聾。
火藥槍對付“撮阻羿”還尚可,但是僅憑一支火藥槍,估計連給這大蟲子撓癢癢都不夠。
雖然一管火藥槍對屍髓母蟲起不了什麼傷害,但種馬的行為明顯激怒了它,大蟲子發出難聽的嘶吼,更多的身體爬出地面,“咻!咻!”從它身上甩出若干觸手,眨眼間就將站在石頭上的幾人裹回去,送進蟲嘴不見蹤影。
我默然,這三人應該不會像我們那樣幸運,之前我們被吞下去沒死,是因為那蟲子當時有它的打算,現在它受了傷,這次留在這裡聚集大量的“撮阻羿”,恐怕就是想借此療傷,這會兒被吞下的人,九死無生。
“阿餘,這是吃人的鼻祖阿餘,我聽長輩說過!”騾隊裡還是有人認出來了,一開始為了穩定軍心,我們並沒有把關於阿餘的猜想給所有人說。
騾隊終於還是開始騷動起來,爺爺見狀,立刻過去對他們低語了幾句,馬上就把即將擴大的騷動遏制了下來,這老爺子,到底年輕的時候對馬幾山寨做過什麼事啊,這些彝家人怎麼好像個個都很敬仰他,有機會我一定要問問。
蓮蕊見族人被吃,絕美的臉龐湧上了一層冷煞,拉開弓箭連珠箭一般射向大蟲。
“沙馬!阿赤!阿木!”阿喜雙眼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扔下火藥槍,提起長刀衝向屍髓母蟲。
我們在剛才開小會的時候,曾經給他們講過一些牛王寺地底古墓的重點,他們都知道屍髓母蟲的手段,但是知道歸知道,躲不躲的開,就看個人本事了,就好像你知道羅本喜歡內切射門,那又怎樣,防不住的還是防不住。
阿喜的武力值真的超出了我的預估,他不僅躲開了纏向他的觸手,還成功地欺近大蟲,揮刀猛砍,大片綠色汁液隨著被砍的傷口噴湧而出,將阿喜染的滿身都是。
屍髓母蟲之前被李安製作的土炸彈炸傷了,露出的部分其中有一截能清楚地看到上面有一個雙人合抱大小的洞,對它的行動還是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不能再像在地底那樣靈活地吞吃活人,所以它在被阿喜發狂似地猛砍後,甩出更多觸手卷向阿喜。
“嘩啦啦”,屋漏偏逢連夜雨,從屍髓母蟲拱開的地方又爬出大量“撮阻羿”。
“阿喜,快回來!”我們焦急地喊道。
騾隊的火藥槍早已冷卻完畢可以再次開火,但阿喜和目標都在一起,投鼠忌器啊不能發射。
種馬此時也收起了戲虐的神情,凝重地握住長刀,在思考怎麼辦,雖然是情敵,但人命關天!
更何況阿喜是此行的主力,他曾經跟隨族裡的老獵手進去過“嘿祖啦噠”裡面的外圍,還是騾隊的領隊,不管從哪方面說我們都不能失去阿喜。
蓮蕊更是急得直跺腳,她箭術再好,也對數量巨大的怪物束手無策。
我正準備豁出去再使用罡步進去救人的時候,一個迅捷無比的身影掠進怪群,幾個呼吸之間,大片“撮阻羿”的斷肢散落一地。
爺爺出手了。
“藏形隱跡,步我罡魁!”爺爺的罡步比我優雅熟練多了,他從登山杖裡抽出一柄軟劍,左點右刺上下揮灑,但凡被擦著的“撮阻羿”,統統斷裂,爺爺的這把軟劍及其鋒利,我小時候想玩,被爺爺少見的嚴厲喝止住了。
爺爺三下五除二,乾淨利落地斬殺數群“撮阻羿”,迅速到達阿喜身旁,“咻!咻!”幾條觸手竄過來襲擊他們,被阿喜和爺爺劈擋開去,騾隊的槍手瞄準除爺爺阿喜靠近大蟲位置以外的部位猛烈開火。
“嘶!嘶!喳!”屍髓母蟲狂吼之下,洞內的“撮阻羿”不再攻擊爺爺他們,而是迅速朝騾隊方向遊弋過去。
爺爺和阿喜前面沒有了阻擋,就近迅速退到最近的大岩石上面去了。
“對不起,龍王,大家,我剛才太沖動了。”阿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