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往前走多久,又感覺到腳下傳來震動。
“這大蟲子是不是最近消化不良啊,這又要開始鬧肚子了?活該,讓你吃馬爺!”種馬哇哇叫道。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道:“不像,應該是前面有東西在往這邊走,這東西的個頭還不小。”
這裡腳下溼滑,稍不注意就會摔倒,所以我們都分散開緊靠腸壁,在前方未知物體到來之前,保持身體平衡方便觀察情況。
過了一會兒,“啪滋,啪滋”那東西的雙腿破開前方的隔膜走了過來。
等這東西走到能讓手電光源看清楚的距離,我們全都驚叫:“陰陽屍?”、“大粽子?”、“怪物?不對,還有我的學生格林?喬治?”
這是個什麼怪物?從大體上看起來的確應該就是墓室裡的陰陽屍。但它的頭頂上還有一個沒有下巴的人臉覆蓋在上面,我不知道該怎形容,這樣說吧,被有一個從下巴直接往裡切,切到頸子的一半後再垂直往下切的半個人給覆蓋住了。
但是它的整個身體比之前更肥胖和高大,我們站直了也只相當於五分之二的腸壁高度,而這怪物頭都快頂到上面的腸壁了。
無數導管一樣的管狀物從陰陽屍身上覆著的半人伸出來插在陰陽屍的整個身體上,兩者似乎已經融為一體。
它兩隻手上各拎著一個人,赫然就是李安在這裡進行發掘工作發生變故之後僅存的最後兩名學生,身體都只剩下半截,明顯已經死掉了。
陰陽屍原本左右男女臉龐的雙眼緊閉,只有覆蓋在它頭上的那上半截臉的眼睛睜著,直勾勾地看著我們。
看到這裡,我突然覺得這半張截臉有點眼熟,如果壁畫是完全寫實的話,這不就是壁畫裡的古代彝民首領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種馬被震呆在原地。
李安跪著痛哭不已,這都是他親自帶了很多年的有志青年,他身為一個領隊負責人,不能把他們平安的帶回家,他感到萬分的悲痛和自責。
我和種馬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李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把他架起來。
“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李隊長,你還要把這裡的一切告訴他們的家人,首先我們要從這裡離開!”我對李安說道。
種馬道:“一命說的對!毛主席說的好,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這次要緊密團結在一起!美利堅的朋友你要和我們一起幹掉這個怪物粽子!”
李安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點,“我能做什麼兩位儘管說,東方太神秘了,我參加了這麼多次發掘工作都沒遇到過這種事。”他嘆道。
短暫的交談之中,我也在暗中觀察這個首領怪物的情況,它似乎和陰陽屍的融合程度更高了,包裹著陰陽屍的管狀物少了許多,同時陰陽屍原本白色的身體,慢慢變成了青色。
這時,三臉怪雙手拎著李安倒黴的兩個學生逐漸萎縮起來,它狗日的莫非在吸收這兩人的精魄,同時也吞噬了陰陽屍?
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我和種馬讓李安待著別動,然後一人握住一把工兵鏟,朝怪物攻過去,反正都這樣了,也不可能會出現比這更糟糕的情況了吧?與其窩囊的死去,倒不如主動出擊!
由於此怪太高了,又受場地所限,我們沒辦法躍起來打臉,好在它身形龐大,我們不能上下攻擊,但是能一左一右分別進行攻擊!
“當!當!”我和種馬快如閃電的工兵鏟之斬劈,被三臉怪扔掉手中徹底乾枯的半截屍體後,手臂一甩就把我們直接彈開,我和種馬被巨大的反作用力重重摔在腸壁上,幸好這是在蟲子的肚子裡,如果是墓室裡面,不死也要受重傷。
我迅速站起來,調整好步伐,再次向三臉怪衝過去,對著三臉怪前後左右橫砍,斜劈,豎戳,然而我只能被一次次彈飛。
種馬也和我抱著一樣的心思,我們輪番上陣,就這樣一直打到我們兩個再也站不起來,被三臉粽子薅的髮型都亂了。
能做到不被三臉怪直接命中傷到,已經是我們最大的極限。
我和種馬對視一眼,內心巨震,搞錘子!本來想著就算這三臉怪金剛不破,多重打擊也應該能奏效,總能找到要害吧?而且一般防禦力強大的東西,速度一定不會太快,誰知道這三臉怪在吞噬掉陰陽屍之後,不僅繼承了陰陽屍的金鐘罩鐵布衫,速度也快了不少。
這還打個屁啊?這就是新手村屌絲VS人民幣玩家的差別。
三臉怪似乎對現狀相當滿意,好整以暇地朝我們慢慢踱過來。媽那個巴子,難道我們真要死在這裡?一股深深的絕望抹上心頭。
“歐陽先生,仲馬先生,你們看這個能用嗎?”李安湊過來遞給我們一個東西。
我和種馬眼前一亮,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李安用最後的火油和炸藥用火油罐子做成的炸彈,雖然很粗糙,但是威力絕不會太小,不愧是賓夕法尼亞大學的專家,換成我的話,肯定是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好的。
“哈哈哈,沒有槍,沒有炮,自有美利堅朋友送炸彈!”種馬高興地說道。
我對李安說道:“李隊長,想不到你除了考古,對爆炸物還這麼精通!”李安回答道:“我主修考古,另外還自學了一門地質爆破專業。”
我心想這讀書牛逼的人,關鍵時刻還真能起作用,誰說讀書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