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錦關淪陷,意味著南梁國的大軍又離永安城近了一步。
可東吳國的京城偏偏地處偏南,離臺錦關只三城之隔。
這意味著現在只有兩城了。
她站在屋子裡望著櫥窗透出的陽光,不免有些憂心。
沒過多少日永安城又再次出現興風作浪且不知名的江湖人士,而這些人目的很單純,明顯就是奔著皇宮來的。
至於皇宮裡可以與之接應的人,自然不必多說,就是當朝左相魏懷。
魏懷魏懷,懷裡一肚子壞水,他沒想到尉遲放比他先行一步,將他身邊的全都換了尉遲放的人,在宮中毫無施展的機會。
現在他只有象徵兵權這一物舍,且與皇上暗中對峙已久,他們私底下的狼煙炮火,其他大臣是發現不了的,全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與南梁國之間的戰事上。
二王爺也從州寧率一支精銳的軍隊南下支援,在國家安危面前,又經歷了幾次“誤會栽贓·且都有於安彤參與”事件後,他們才漸漸意識到,原來一直都是魏懷暗中作梗導致他們兄弟兩不團結,甚至反目成仇。
這還得從先帝在位時說起,當時魏懷有個獨苗叫魏堯,一直與太傅之女私交甚好,可皇上偏偏看中了她,並納她為妾,成為皇上的女人,於是這一棒打鴛鴦拆散了他們這對有情人。
可太傅之女依舊對魏堯餘情未了,常常約他出來在後花園私會,終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被捅到老皇帝那,一怒之下賜死了魏堯。
自此魏懷便懷恨在心,既然你賜死了我的兒子,那我也不會讓你的兒子好過。
所以就發生了這一樁樁事。
後來事情愈演愈烈,甚至想讓整個東吳國給他兒子陪葬。
嘖,真是可怕。
這一段時間,尉遲放回寢宮都很晚,但卻沒有哪一天落下不歸的,於安彤打趣他道;“臣妾又不會跑,皇上還是照顧好自己的身子,不必每天都來看我。”
可他卻執意如此,還說如果一天都看不到她的話,他就感覺無所期盼,很沒勁。
而這天晚上,於安彤總感覺他哪裡怪怪的,一見到她就急不可耐的要了她,一番酣暢淋漓之後,兩人都輕微的揣著氣,帷帳之下盡是氤氳著無法言說的氛圍。
尉遲放親吻著她身後的每一寸肌膚,動作極其溫柔,可於安彤的心卻很不踏實。
末了,他抱著她,貼在她耳邊說;“安彤,明日朕把你送出宮外住幾天如何?”
於安彤心跳漏了半拍,不假思索的問:“為什麼?住在宮裡不是好好的嗎?”
“朕在興域買了一座府邸,興域向來風景優美,朕本來打算帶你去玩的時候住的,結果到現在都無人打理。
那畢竟是我們兩人住的地方,愛妃去幫忙照看朕更放心。”
“那好……等臣妾一切打理好再回宮。”
雖聽不出是以何種心態說出來的,但被子下的手卻不知不覺中捏出了冷汗。
翌日一早,尉遲放便親自將她送上了馬車,還帶了大包小包的行李,以及讓自己的親衛陸緡親自護送。
於安彤表示很開心,可以出去兜兜風,而尉遲放則面容平淡但眼裡盡是不捨,兩人皆心照不宣的沒有多說一句捅破紙的話,只有青菱還矇在鼓裡。
“陸緡,務必將於妃安全無誤的送到興域,出了問題,朕拿你是問!”
尉遲放那嚴肅的口吻嚇得陸緡拿著馬鞭的手抖了抖,“是!臣領旨。”
然後看了一眼坐在馬車裡的於安彤說道:“走吧。”
馬車漸漸駛離皇宮,於安彤轉過身看著他含情脈脈目送的眼神,在心裡偷偷問候了一句,大笨蛋。
以為把她送走遠離危險就萬事大吉了是嗎?
她還要為剩下9的好感度繼續奮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