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沒用,一味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和不願相信的。
他是被年復一年的夢折磨怕了。
一覺醒來,全然無味,尉遲放獨自在大明宮的前殿喝著悶酒。
這時,視線中闖來一道身影,直接把他手中的酒奪了去。
“不是吧皇兄,這就借酒消愁了?”尉遲影帶著看熱鬧的笑說道。
“朕昨晚做夢了。”
“又做那個夢了?難怪你今日愁眉不展的。”
“不是。”尉遲放看著遠處無奈的說道:“是於婉儀。”
“嗯?”尉遲影感到意外以為是聽錯了,“不是吧?”
“是的。”
聽著肯定的回答,尉遲影狂笑不止,“我說皇兄,你這鐵樹也有開花的一天啊,哈哈哈哈……”
尉遲放隨即一個壓眉的眼神掃過,他趕緊閉上了嘴。
“朕也想不明白。”
“哪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你心裡有她了唄。”
尉遲放沒有回答,拿來他手中的酒又飲了一口。
“你來找朕有事?”
尉遲影連忙反應過來,”哦對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給他看,說:“南梁國的那隻隊伍已經壓境了,看來是對我東吳國無疑了。這是臺錦關近日獲取的情報。”
尉遲放快速過了一眼皺著眉頭道:“動作這麼快?”
“是啊。又是一個大仗要打。”
“之前永安城出現的那些擾亂百姓生活的那些人處理的怎麼樣了?”
“發現的都已抓捕入獄,這些人的嘴巴緊得很,要麼咬舌要麼吞藥的,真是一句話都供不出來。”尉遲影有些束手無策,“不過看他們的裝扮和行事風格很像江湖中人,我讓他們按這個線索去查,已有了些眉目。”
“好,此次南梁國舉兵定然與這些人脫不了干係,一個內亂,一個外侵,好一個裡應外合。”
“那……左相,你怎麼打算的?”
“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他手裡有一部分實權,這樣,你安排些我們的人逐漸將他手下的人換掉,避輕熟重,但也別太明顯。”
“好,我這就安排。”
之後的幾日,一切按往日那般,於安彤宅在寢宮裡寫話本,無人來叨擾,尉遲放也沒有來雪合宮裡找她,這讓她覺得越來越無趣了。
這男人,不會是放棄了吧?
“不會,奴婢在外面聽說皇上最近在處理東吳國與西梁國之間的邊境問題,可能還會有一場仗要打呢。”青菱邊收拾桌子邊說道。
“要打仗?”於安彤的胳膊撐在桌子上用手託著下巴,手指有意無意的點著自己的臉頰,彷彿在想著什麼。
如若尉遲放要親自領軍打仗,那提升好感度這件事豈不是遙遙無期……
正在想著如何搞定尉遲放的時候,德來慌慌張張的跑來了,口齒不清的說:“不好了,於婉儀……皇上的心疾又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