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臺下“譁”的一聲,引起軒然大波,有的大臣不解,以為是聽錯了,有的大臣開始急了,因為自家也有未出閣的小女,只有提議的那個人一副得逞的模樣。
這時,一位老奸巨猾的大臣站了出來,行禮說道:“臣以為,並不是所有女人都可以為皇上衝喜,唯有生辰八字相符,才有奇效啊。”
這語一出,倒是讓區區尚書右丞的於欽撿了個大便宜。
再後來,就是於安彤嫁入皇宮。
美其名曰沖喜,其實什麼用也沒有,只不過就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
想來算算,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
不過好巧不巧的是,二王爺回宮並沒有直接面聖皇上,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這皇上和二王爺之間,果然生有嫌隙,不過也好,這樣她就可以趕在祭祖大典之前為尉遲放緩解心痛了。
已是深夜,於安彤邁著輕盈的步伐來到大明宮,果不其然,門口多了幾個衛兵,戒備森嚴的許多,就連李公公也徘徊在門前不肯離去,滿臉的憂心忡忡和焦慮。
她剛準備抬腳上臺階,就被兩邊的衛兵毫不留情的阻攔了。
“我找李公公有事。”
“皇上有令無關等人不得踏入大明宮半步。”衛兵小哥一臉的認真,目不轉睛的直視前方,話語中帶著生人勿近的嚴肅氣息。
於安彤只好做罷,踮著腳不停的朝李公公方向望去,沒過多久,許是感受到了目光,李公公看到了她,然後不緊不慢的下了臺階。
他用胳膊託著拂塵,愁容未減的問道:“於婉儀,您怎麼來了?”
“幾日未見皇上,我擔心皇上操勞過度有傷身體,就命人熬了這蓮子羹,準備給皇上送去呢。”於安彤拿著食盒回道。
李公公的面容似有改善,隨即溫和的說道:“多謝於婉儀的好意,可皇上已經睡下了,這一時半會可能沒法品嚐這美味了。”
“李公公,是這樣的……”於安彤稍稍將他引在一旁,也不拐彎抹角的說:“皇上是不是有隱疾?就是心痛的那種?”
李公公聽到這,頓時起了些許防備之心,皇上身邊的人,除了他,就連太后娘娘也知之甚少,她是如何得知?
於安彤很快捕捉到了李公公下意識的停頓,又說道:“李公公不必擔心我如何得知的,那晚皇上來看我,沒待多久就以休息為由離開了,我見他捂著胸口,想必是那裡犯了問題,
實不相瞞,我有些治療皇上隱疾的方法,李公公就讓我進去看看皇上吧,我也好對症下藥啊。”
說著,於安彤將手輕輕搭在食盒上,李公公立刻知意了。
但還是有些猶豫,畢竟是一國之君,萬一出了什麼差池,他如何向先皇交代?但於婉儀自進宮以來,一直對皇上照顧有加,如若真是找出了什麼好法子,那再好不過了。
李公公經過深思熟慮後還是答應了,並囑咐她行事小心些,切勿讓別人發現了。
於安彤心下一喜連忙應著,然後悄咪咪的溜進了皇上的寢宮裡。
接著就是眼前一黑,沉重的墨色籠罩著全身。
一絲燭光都沒有。
於安彤摸著黑朝皇上就寢的地方走去,一陣悶哼聲,在這寂靜空曠的寢宮中格外顯耳。
“皇上……”
尉遲放正揪著自己的心窩,扶坐在床榻的一邊,身著中衣,領口已被他揪成凌亂的模樣,他低著頭,看不清面容,但喘出來的氣卻透露出他的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