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雪花在手中的時候,分明是黑色的,可融化之後竟然和清水沒什麼區別,誰也不知道其中的黑色到底跑去了哪裡。
我輕聲說道:“黑色的雪花,還真是少見啊。”
旁邊忽然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中土科學院已經取了樣本回去研究,雪花為什麼會變成這個顏色,應該很快就有答案了。”
我抬頭看去,才發現鄧伯川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旁邊。
他對我笑了一聲,說:“還能走嗎?”
我說:“當然能走!”
鄧伯川說:“特案處的可都是鐵血好漢,只要還沒死,可不能躺在擔架上。”
“要不要我扶你一把?”
我說:“不用了,我還撐得住。”
“兩位,多謝了,回去跟津門鎮守使說一聲,就說張知穆沒事了。”
兩位鎮魔兵對我敬了個禮,然後抬著擔架快步離開。
現在的京都傷員太多了,但凡是輕傷的,或者自己還能走的,擔架都輪不到他們來用。
鄧伯川扶住了我的肩膀,說:“傷哪裡了?”
我指了指腦袋,說:“靈魂上有點問題,不過不要緊,還撐得住。”
鄧伯川說道:“靈魂上可不是什麼小問題,不過你有靈魂經文,應該能很快恢復。”
我“嗯”
了一聲,又說:“你看到大統領了?”
一提起宋君子,鄧伯川的神色就變得暗淡了下來。
“我見到了大統領,他只用了一招,就把雅典娜的腦袋給擰了下來。”
“後來我才知道,他的身體應該是出問題了。”
“殺了雅典娜之後,他又殺了戰神阿瑞斯,殺了神使赫爾墨斯。
老張,大統領在用自己生命,為中土做最後一些事。”
我閉上了眼睛。
不用想我也知道大統領在想什麼。
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所以才趁著自己跟「聻」融合的時候,實力變得強大無比的時候,殺死奧林匹斯神山的主神。
我也知道,他做這些事的時候,其實還一直承受著靈魂上的劇烈痛苦。
鄧伯川問道:“是「聻」嗎?”
我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鄧伯川又問:“大統領會死嗎?”
我這次沒有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宋君子到底會不會死。
面對鄧伯川的疑惑,我輕聲說道:“我也不清楚大統領會不會死,他的靈魂已經跟「聻」融合,但你也知道,大統領其實並不是三魂七魄,而是補全後的七魂十三魄。”
“沒有人知道,「聻」跟七魂十三魄融合以後到底會發生什麼。”
“大統領可能會死,也可能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