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一直是打心底裡看不起這個妖孽師兄的。
心中的偏見是很難被打消的。
玉渺素也不在乎這些,不瞭解自己的人,他也沒有必要強迫別人去了解自己。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玉渺素自然不會在乎一件這樣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是這卻得到了燃燈道人的關注。
與其花費時間和精力去拆散挑撥兩個好朋友,莫不如直接了當去幫助玉渺素的對手。
七個月後,燃燈道人身邊廣成子的位置就被太乙取代了。
廣成子重新得了自由之身,當天晚上,玉渺素就提著酒過去陪他一起慶祝了。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你愁眉苦臉了這麼久,終於看見你輕鬆的樣子了,開心的都要睡不著覺了吧?”
“當然開心了,不過你似乎又要有麻煩了,太乙如今有副教主這個靠山,少不得要和你作對了。”
玉渺素滿不在乎,“無所謂啊,就憑他,還能把我怎麼樣?不提這個,我們喝酒。”
廣成子端起酒杯,“好,我們今晚一醉方休,不醉不歸。”
玉渺素會心一笑,“好,不醉不歸。”
今晚的酒喝得高興,但是第二天他們兩個人就不太高興了。
玉渺素的麻煩是說來就來,這一次是連著廣成子也有了麻煩。
太乙的眼睛似乎是專為了盯著玉渺素而生的。
昨晚玉渺素是宿在廣成子的無塵殿中的。
每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宮室,是不得隨意住在別殿的。
不過這條規矩,在玉虛宮一直也沒有被重視起來。
關係好的朋友在自己的住處留宿,也沒人會細究。
平日裡廣成子也是時常會留宿在玉渺素那裡的,被人看見了,也沒人會提這件事。
不光是他們兩個這樣,大家彼此都是這樣,習慣成自然,逐漸的,也就不認為是有何錯處。
但是今天,這件事情被捅到了元始天尊那裡。
事實如此,無從抵賴。
旁邊還有太上老君和燃燈道人、南極仙翁。
元始天尊就算是不想處置,也得處置了。“既然你們兩個都認下了,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大師兄處理吧。”
南極仙翁應道:“是,師尊,那弟子就帶他們先退下了。”
“弟子告退。”南極仙翁連同玉渺素和廣成子離開眾人視線。
在玉虛宮幾百年,太乙今天是最高興的一天,看著玉渺素離開的身影,太乙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根子後面了。
另一個房間中,玉渺素主動包攬罪責。
“大師兄,您別為難廣成子,這件事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是我昨晚喝醉了酒,把無憂殿當成自己的無塵殿了,我知道錯了,您責罰我一個人吧。”
廣成子連忙道:“不,大師兄,是我的錯,我昨晚應該提醒他的,是我做的不到位,是我該罰,都是我的錯,這責罰應該由我來受。”
玉渺素甩開衣袍跪下,“大師兄,師尊那裡等著你覆命呢,你還是快些打吧。”
廣成子跟著跪在玉渺素旁邊,“不,大師兄,你要打打我,別為難他。”
玉渺素冷了臉色,“廣成子,捱打的事情你跟我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