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每次打到五十板子都會停頓片刻,然後過來一個人詢問玉渺素同樣的問題,就是那兩個妖怪的下落。
玉渺素每次給出的回答也是同樣的八個字,“一概不知,無可奉告。”
距離太上老君離開之後,又是三百刑杖噼裡啪啦打在玉渺素身上,白色的衣服早已經被鮮血染透,長凳上的人為了忍痛已經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太上老君再次上前,“玉渺素,現在還不說實話是嗎?你這身賤骨頭就這麼喜歡捱打?皮肉就這麼欠管教?”
玉渺素咳了兩聲,“師伯,您再厭惡弟子,也沒有必要出口傷人吧?
妖族在您眼裡,就這般不堪嗎?
我是卑微渺小,微不足道,但我並不低賤。
眾生平等,為何要分什麼高低貴賤,上下尊卑?
我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好說的?師伯,您何必這般刁難我?”
太上老君冷冷道:“玉渺素,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啊!那兩個妖怪跟你有什麼交情,你要這般護著?”
玉渺素目光堅毅,“弟子心口如一,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師伯要問的問題,無論問多少遍,我都是一樣的答案,一概不知,無可奉告。”
“好,領完剩下的五十板子你就滾回亳州閉門思過。”太上老君示意繼續打。
玉渺素咬牙切齒道:“師伯就算不趕人,弟子也不願在這汙濁骯髒之地多留一時半刻,就算多看一眼,都是無比噁心,令人作嘔。”
太上老君聽了這話可是更加怒不可遏,“打,給我狠狠地打,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狂妄之徒。”
玉渺素早已不在乎太上老君對自己是什麼態度,他心裡想著的是天尊大人能不能體諒自己事出有因,並非存心矇騙戲弄尊長。
這段時間的相處,玉公子相信天尊大人不是一個固執教條的人,他是個非常通情達理的老伯,應該不會怪自己。
老伯心軟,若是看見這滿身的傷,必然會於心不忍,不會罰的太重,興許還能免了責罰,想到這裡,玉渺素的神情輕鬆了許多。
但是這身上疼痛可沒有減輕啊!
一時分心就差點叫出了聲音,玉渺素掙扎了一下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最後一板子由此偏移打在右腿上。
太上老君瞪了一眼,厲聲道:“好大的膽子,你還敢躲,再加一百。”
“是。”
身後的棍杖再次毫不留情地重重打在早已經皮開肉綻的臀肉上,玉渺素血肉模糊的傷處又結結實實多捱了一百板子。
終於捱到了痛苦結束的時刻,玉渺素長舒了一口氣。
掌刑的兩個人還算是好心,輕輕將玉渺素從長凳上扶起。
玉渺素輕聲道了句謝謝。
“多謝師伯費心管教愚頑,弟子謹記教訓,師伯保重,弟子告辭。”玉渺素恭敬行禮,化作流光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