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大將軍,南楚前兩日又添了一支援軍,數有三四萬左右,軍中打的駱字大旗。”
堂中頓時安靜下來。
駱?
張浦也清醒了許多,罕見有些緊張。
駱可是大楚的國姓,人的名樹的影,駱永勝人家到底是從一介黔首硬生生推翻趙家王朝的主。
難不成會是駱永勝御駕親征?
“駱字大旗?”
張浦這會遲疑起來,他對大楚還真沒怎麼太深的瞭解,當然也說不準這次領兵的到底會是誰。
但心裡還是覺得,駱永勝不可能親自來。
所以還是得看向劉仁勖。
他不瞭解,人家劉仁勖就能瞭解了?
堂內有些出奇的安靜,還是一個酣醉的党項萬戶吆喝了一嗓子。
“管他誰來呢,來一個老子殺一個,來一雙老子就殺一雙。
大將軍何必多慮,咱們的刀殺起南人來,恰如殺雞宰狗一般,來,喝酒!”
堂內頓時鼓譟起來,眾人紛紛開口附和,在這般氣氛下,張浦也是又驕橫起來。
“對,說得好!管他來的是誰呢,只要是南人,那就全都是土雞瓦狗,來多少,咱們就殺多少!”
“吼吼吼~~!!”
一群党項貴族又鬧騰了許久,個個喝的爛醉如泥,便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管他哪個叫軍務,什麼是戰機,現在的這群人,滿腦子只有身邊的佳人軟玉。
好在張浦這位主將現在也算恢復了三分清明,他在酒席宴會散去之後,留下了劉仁勖。
“駱字旗在,就算不是駱永勝這位南楚的皇帝,也必然是那些和他一道征戰南北的義弟、義子。
宗族出征,帶的一定都是精銳,這樣,你今晚就組織三軍深挖溝壑,高築寨牆。”
綏德是一座小土城,地狹且閉,根本不足以為之守。
西夏的大軍,都紮在城外,背山環水,可以依託。
劉仁勖看得出來此時的張浦心裡也是沒底,實際上,他比張浦更怕。
說不上來怕從何來,但劉仁勖打小就怕中原。
這種怕沒有由頭,沒有出處,反正劉仁勖就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