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這個管事已經記不住駱永勝了,因為他欺負過的人太多,駱永勝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十年前也只是被他欺負過的眾多人之一,僅此而已。
可是對駱永勝來說,他卻會永遠記住那一天的那一刻。
像條狗一樣的屈辱。
只是駱永勝是幸運的,因為他即將靠著自己的雙手來洗刷掉這一份恥辱。
“看來你已經把孤忘了,可是孤,忘不掉你啊,十年都沒忘。”
伸手在這名管事的臉上拍拍,駱永勝笑笑,只是這笑容,怎麼看都帶著幾分殘忍。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賤民有眼不識泰山,實是不知當年哪裡衝撞了您,饒命、饒命啊。”
“怎麼能叫衝撞呢。”
駱永勝語氣飄忽,言道:“你當年那麼威風,欺負一個苦力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誰也沒想過,雞窩裡飛鳳凰,一個苦力還能有翻身日吶。”
說著話,駱永勝又拍了拍管事肩頭,寬慰道:“別怕,沒多大事,下輩子注意點就行了。”
言罷,駱永勝便衝成武招招手,後者走過來,見駱永勝抽出了其腰間的刀,馬上明白過來,識趣的退後幾步。
這一下,管事直接嚇得失禁了。
傻子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
饒命?
所有人,包括錢大富兄弟倆心裡都冷笑起來。
天下的王要殺一個奴才,那不是踩死一個螻蟻,會在乎求饒?
“孤上一次親手殺人,還是在兩年前的河北戰場上殺契丹夷,孤本以為自那之後,再也不會有機會親手殺人,沒曾想,今日倒是又把刀握在了手中。”
駱永勝雙手握住刀把,連眼都沒眨,便是一刀揮下。
這一刀既快且準,砍下了管事的一隻手。
後者痛的慘叫起來,卻兀自只知道磕頭求饒,連逃跑都不會。
或許,他也不敢逃。
“不把你大卸八塊,孤心頭恨意難消啊。”
大丈夫說話要算話,說大卸八塊就一定要大卸八塊,少一塊都不行!
駱永勝刀落的乾脆,先四肢後軀幹,最後才是斬首。
錢府大院,已成修羅場一般,一地鮮血猙獰、殘肢斷臂和臟器肝腸灑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