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輔。
聽著都帶勁。
“如果說謀擴張的話,在座的各位,五年後都能交出一份漂亮的答卷,這份功績,諸位有想要的嗎?”
如鬱金、晏殊、章得象這般年輕的閣臣對視都笑了。
他們都是年輕人,年輕人的心裡,當然都藏著一顆迫切想要建功立業的心。
不過笑完之後,鬱金卻是搖了搖頭。
“不打仗了,打仗固然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成績,但是看不見的成績才是最值錢的,才是留給後人的。
我還在南昌做知府的時候,南昌一府六十九萬百姓還沒有實現自給自足,諸位,南昌可是咱大楚的前京城啊,雖然還不至於說窮到遍地餓殍,但要說這六十九萬人每個人都能一日三餐頓頓吃飽穿暖,那也是瞎胡扯。
列位,江西還是江南魚米之鄉,百姓尚且如此困窘,那久經戰亂的河北呢?苦寒貧蔽的西北呢?多年來一直都還沒有恢復元氣的四川呢?
雖然咱們大楚開國之後,全面取締了士紳集團對土地的壟斷霸佔,均田平賦的政策也讓民間民力得到了最快速的恢復,國家經濟一體化,供銷總社使得生活所需物品的價格平抑,間接促進了人口的快速繁衍以及國力恢復。
但是戰亂所帶來的創傷依舊存在,咱們必須要想個辦法,來吧這個創傷給抹平他,這才是給後人留下一份能看得見摸得著的功業。”
鬱金的話引起了共鳴和一片附和聲,六人點頭之餘不忘送上掌聲。
是啊,繼續組建戰時內閣,固然可以藉助大楚軍隊的驍勇與善戰,為自己的在任積累戰功,可是仗打完之後呢?
只剩下一地雞毛。
那麼這樣還有什麼意思。
他們什麼都沒有留下,只是在史書上留下了所謂的又滅了哪個國家,又開拓了多少土地的名字而已。
讓人知道,他們曾經在大楚最輝煌的時候做過一任宰臣。
是得想想幹點什麼來給後人留下些東西。
駱成文等了一陣,見沒人提出意見,便開口定了調子。
“好,既然大家都不支援繼續對外戰爭,那咱們二五計劃就側重於國內建設了。”
定下了執政的目標,二五計劃就可以圍繞著這個目標展開了。
“咱們在座的諸位裡面,只有鬱閣老是一步步是從地方主政一步步過來的,對於地方上的政務治理頗具經驗,那麼怎麼做,本輔就請鬱閣老來說吧。”
鬱金也不客氣,當仁不讓的接過了話頭,開始闡述自己的想法。
“咱們做閣臣的,理應謀全域性,現在咱們這個全域性不好謀啊,吃穿住用行,八千多萬人遍佈五湖四海,加上陛下之前也提到過草原的移民問題,那麼咱們接下來應要做的,可就不容易了。”
“我的意見是,在明確政策的同時,咱們是不是應該先開展一項統計工作?人口、田畝的分佈咱們應該先儘快摸清楚。
然後從人口稠密、田畝不均的省份來向草原進行移民,另外,參考供銷總社的各省指導價目,來看病下藥。”
“比如說江南地區,百姓比較富庶,反而理應讓供銷總社把一些生活所需的價格抬高一些,百姓們可以承受,反哺朝廷的這筆錢用在貧瘠些的地方。”
這鬱金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先撂出一個雷。
他要動駱永勝定下來的計劃經濟政策!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