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與生俱來的恐懼重來一波。
“你知道你此次鎮守雄關的對手是誰嗎。”
站在雄關的城頭上南眺,韓德昌問道身邊的耶律玉哥。
後者蹙了下眉頭。
“聽說,漢人皇帝命他的義子駱成武做這次侵略咱們的元帥。”
“對,駱成武。”
韓德昌把這個名字咬的極重:“他是瘋狗、是餓虎豺狼,是漢人皇帝手下最兇悍的鷹犬,他在靈武、交趾、廣南,前前後後屠殺了近百萬人。”
耶律玉哥愣住了。
整個契丹族上下才多少族人,恐怕也就一兩百萬左右吧。
那個駱成武,一個人就屠殺了那麼多嗎。
“沙場上遇到這樣的敵人,是為將者的幸事也是不幸。”
韓德昌轉過身,手搭在自己兒子的肩頭上。
“你爹我既希望你能在沙場上證明自己,又怕你有危險啊。”
耶律玉哥的鼻子抽動了兩下,一挺胸膛大聲說道。
“請父王放心,雄關,兒子一定能守住三個月。”
“那就好,那就好。”
三個月,是韓德昌必須要爭取的時間。
他要把整個燕雲十六州全部搬空,把所有的壯丁、物資都集中到幽州和渝關去。
為大遼,守住門戶,守住火種。
“雄關那麼多年都是兵家之地,是一座堅不可摧的要塞,漢人的依託無非就是那些攻城器械罷了,你只要在城外多挖溝壑、塹壕,他們的推進就快不來。”
韓德昌走下關牆,翻身上馬。
最後離開前,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耶律玉哥。
“這裡,交給你了。”
“父王慢走。”
韓德昌離開了,但留下了自己僅剩的一個兒子。
為了大遼和契丹一族,韓德昌壓上了自己一家人的命。
後面的事,沙場上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