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說的,灌酒吧。
到了最後,若不是耿百順出面來擋,陳禮也開口庇護,駱永勝非喝到桌子下面不可,洞房花燭夜絕對指望不上他還能奮起摧城拔寨之勇。
回到洞房,溫珺還沒有睡,端坐在床上,兩隻小手放在兩腿之間掐來掐去,整個人顯得非常緊張,尤其是當駱永勝推門進來的時候,更是下意識往床榻之裡挪了屁股。
“嘿嘿。”
自家媳婦了,駱永勝哪裡還需要顧忌什麼,一屁股往新娘子旁邊坐下,手就不老實的搭上後者的肩頭,肉眼可見的,溫珺整個人都哆嗦一下。
“娘子。”
古人這稱呼,駱永勝叫起來彆扭,新娘子聽起來一樣彆扭,人家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哪裡被人叫過這啊,聽得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能細語慢聲的嗯了一下。
“休息吧。”
這會子的功夫了,駱永勝還能說的出話來已是屬實矯情,現在的他,滿腦子想著的只是抓緊將眼前人剝個利落乾淨。
“別,還、還沒掂。”
溫珺想著去取孃家帶來的貞操布掂下,但駱永勝哪裡關心這個,一把便把自家媳婦撲倒。
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兩口子被窩裡那些喜聞樂見的事權且不說,單說婚宴結束之後,曹德貴回到家卻是發起了火來。
他跟駱永勝本來就不對付,現在被駱永勝騙走的錢可都還沒歸數呢,今日又被架著捐出幾千貫家財,哪能不惱。
所謂退一步越想越氣,忍一時越想越虧。
新仇舊賬一起算,曹德貴可就把駱永勝恨進了骨子裡。
他這還沒發完火,正看到自己那個被駱永勝反誣一口導致丟了飯碗的兒子曹顯進來,便更加窩心了幾分。
“爹,你可算回來了。”
一見到曹德貴,曹顯反而是開心的不得了,他這一笑,登時惹了曹德貴。
“笑笑笑,你他孃的還有臉笑,為了把你送進衙門口,老子花了多少銀錢,你現在賦閒在家卻只知遊手好閒,人家那駱永勝比你還年輕五六歲,馬上都做到咱們洪州首富了。”
捱了罵,這曹顯稍微老實了一陣,但還是介面不屑道。
“他,還首富?全是騙來的錢罷了,能花的踏實嗎。”
見自家老爹作勢又要開罵,曹顯也不敢裝腔作勢,當即道。
“爹,你可知他來咱們洪州前,在湖州犯過案子。”
這一句,頓時讓曹德貴怔住。
“說來聽聽。”
“哎。”曹顯嘿嘿一笑,如實彙報:“他在湖州,假冒李相之子,誆騙了一個叫曾文遠的一千五百貫大錢,按咱們大宋律令,夠,殺頭了!”
曹德貴頓時驚坐起。
“此話當真?”
“萬分確鑿。”
曹顯嘿嘿一笑:“我可是特意跑了一趟那湖州,聽說那個叫曾文遠的商人後來還急的害上一場大病呢,咱們只要把這事捅到陳禮那去,再請來這曾文遠當面指認,嘿嘿,那姓駱的難逃一死。”
書房內,曹德貴亦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