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此次不是去找梁辭,他我放心。”
七皇子疑惑,“那你去做什麼?”
容昭站在宮門口,向遠處眺望一眼,“去見明英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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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嵐歲自打回了臥房就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觀春和賞夏乾著急,賞夏還算穩得住,觀春是直接一會兒出門一趟,不出門也站在門口向外張望,焦急之色溢於言表。
終於,院子盡頭閃過一個人影,觀春立刻衝了出去,卻見流煙走了進來,她眼神立刻黯淡下去。
流煙見狀也來不及解釋,問她:“夫人呢?”
觀春有氣無力地衝臥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流煙立刻進去,“夫人,容昭公主來了。”
沈嵐歲一愣,“容昭?她怎麼來了?快把人請——罷了,我親自去接。”
她站起來快步往外走,連披風都沒穿,賞夏趕緊追上把披風披在了她身上。
主僕幾人和容昭在花園裡打了個照面,不等沈嵐歲行禮,容昭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不必多禮,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就是為賑災一事來的。”
“陛下派了誰去賑災?”沈嵐歲又道:“誰去都行,能不能帶我一個?我是大夫,可以治病救人,去幫忙治理傷患!”
容昭安慰道:“你先別急,主理賑災的是我七哥,梁辭從旁協助,還從太醫院調了兩個資歷老的太醫去,你若是想去,得先過了父皇那一關,先斬後奏,他怕是會不高興。”
“我知道,但我沒有命婦身份,不能隨便入宮,公主可否帶我一程?公主大恩,來日我必定竭力報答!”
沈嵐歲目光灼灼,言辭懇切。
容昭在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東西,眸光微動,握緊了她的手說:“我明白,所以我就是來帶你入宮的。”
鼻子一酸,沈嵐歲紅著眼道:“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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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嵐歲立刻讓人備了車,跟在公主轎輦後入宮。
惠安帝剛打發了那些大臣,滿臉倦色地靠在椅子上喝茶。
程進在邊上道:“陛下先歇歇吧,剩下的事交給內閣去做,有阮首輔盯著,出不了什麼大錯。”
“不盯著怎麼行?”惠安帝嚥下茶放下茶盞,半晌捏了捏眉心,“朕是皇帝,百姓出了事,朕哪裡能放下心?”
程進擔憂地看著他,還想再勸,小太監快步進來,低聲道:“陛下,容昭公主和明英侯夫人求見。”
惠安帝慢慢睜開了眼,大拇指摩挲著扶手,沉聲道:“讓她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