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還有場硬仗要打。
錦衣衛北鎮撫司是後設立的,專管詔獄,直屬於皇帝,權力極大。
外人看來錦衣衛最大的官是錦衣衛指揮使,實則真正的權力中心在詔獄,也就是北鎮撫司,真正的實權人是北鎮撫使,因為他只聽命於皇帝,是帝王手中指哪兒打哪兒最好用的刀。
因此所有人都削尖了腦袋想把自己的人塞進北鎮撫司,甚至推上北鎮撫使。
可最後這麼重要的位置落在了陸行越——一個不受家族重視的不祥之人身上,旁人怎麼可能不恨他?
“主子,到了。”
馬車停在北鎮撫司的辦差大院前,剛停穩就收穫了數道意味不明的視線。
周全收斂了在府中時憨厚不羈的模樣,出門在外,腰帶紮緊,腰刀一握,還真有幾分錦衣衛的味兒了。
他漠然地掃了眼躲在暗處的幾個人,轉身掀開了簾子,揚聲道:“大人,請——”
陸行越緩緩從馬車裡走出。
大紅色飛魚服豔麗張揚,配上他那張冷漠的臉,有種極致的反差感。
穆朗立刻默不作聲地跟上,與周全一左一右地護著他。
辦差大院裡對練的錦衣衛見狀立刻停了下來。
“大人回來了!”
“大人!”
“大人的腿真的好了!”
不少人興奮地圍了上來,卻還有一小半站在原地沒動,只是戒備地看著陸行越。
陸行越在中庭停下,負手而立,薄唇輕啟:“叫所有人都出來,交接一下這段時間的任務。”
“是!”周全立刻去傳令,整個院裡的人都動了起來,很快就分成了兩撥,隔著陸行越成對峙之勢。
陸行越站在中間,挑眉瞥了眼對面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沒說話。
他不說話,其他人也沉默,而這種沉默無異於是一種挑釁。
“你們這是何意?大人的話沒聽到麼?怎的還不動?”穆朗眉眼冷厲,衝著對面呵斥了一句。
然而那些人面面相覷,還是沒動。
“哎呦,我說今兒一早枝頭喜鵲就叫個不停呢,原來是大人回來了!”
笑聲突兀響起,打破了庭中的緊繃氣氛。
陸行越回眸看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