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疼又癢,再加上無時無刻出現的滴水聲,受刑人的精神會被慢慢摧毀。
時間長了那被泡腫的額頭肉會慢慢腐爛,這種腐爛不會停止,先是你的頭皮,臉蛋,脖子……心智不堅定的人三天的滴水之刑就足以讓他崩潰了。
當初陽湄受刑是可不是常溫水,而是冰涼刺骨的冰水。
再這樣的刑罰下,十三歲的陽湄堅持了一個月,渾身腐爛的她才終於找到了機會,反殺了負責監管她的人,從敵方逃走。
也是那個時候,陽湄對陽家懷揣著殺意。
這時候陽家覆滅給自己留下的禍根。
陽湄在想顧磊洲怎麼樣了,顧磊洲這時恨不得生吃了陽湄,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
早知道段婉寧是個狠角色,他就換個人下手了。
意識到自己可能會死,顧磊洲慌了,嘴巴被堵住無論他怎麼叫喊都喊不出聲。地下室經過自己的特殊改造,就算外邊有人路過也聽不見。
被固定住的腦袋想動都動不了,除非把自己脖子扭斷,水滴一滴接著一滴落在顧磊洲的額頭上,無端讓他生出燥意。
意識到自己此時生出煩躁,顧磊洲慌張了,抖著的雙腳軟了不少。
“哐當——”
地下室的一側傳來響聲,顧磊洲禁閉的雙眼突然睜大想去看看,黑暗之中只有他一個人。
“哐當——啪嗒啪嗒啪嗒……”
一側的響聲再次響起,配合上水滴的啪嗒聲,顧磊洲內心生出一絲恐懼。
“唔唔唔!”
“校醫哥哥~咯咯咯,校醫哥哥……”
空蕩的地下室響起一道空靈且痴呆的女孩兒聲音,顧磊洲突然不怕了,這個女孩兒是他的上一個獵物。
段婉寧還沒徹底成為自己的獵物,所以他還沒對這個女孩兒動手殺死。
人還活著,卻被自己折磨瘋了。
想到這裡,顧磊洲眼裡劃過一絲嘲諷,看啊,這就是女人。
即使瘋了也不忘了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
“唔唔唔!”
顧磊洲動了動自己的身體,鐵鏈嘩啦啦的響,地下室一側被紙箱子擋住的通風管道,瘦成雞爪子樣的手還在往外伸。
聽到顧磊洲的聲音女孩兒更加激動了,“校醫哥哥,校醫哥哥!哈哈哈哈校醫哥哥也被關起來了,關起來關起來!”
女孩兒自顧自的說話,很快她開始大吼大叫起來,“爸爸媽媽對不起,啊啊啊,顧磊洲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嗚嗚嗚嗚我錯了校醫哥哥,我錯了,別打我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別打我,啊啊啊啊好痛啊,媽媽我好痛,誰來救救我。”
“哈哈哈哈校醫哥哥也被關起來了,關起來,哈哈哈救我,別打我,別打我!”
顧磊洲想讓女孩兒來救他的想法瞬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