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瀟生也不說話,但他嘴唇輕輕張開,不知想說什麼,沒有人去管,所有人都在等他,等他讀完信之後八湖他們才準備起身刷刷存在感。
但許瀟生卻什麼都不說了,只是陪笑了兩下。
“對不住了各位,在下臨時有事就先行一步了。”說完拱手作揖。
他的笑容都有些勉強,這讓他本來就難看的臉色現在更加難看。
白祁瑞實在是好奇,此時卻瞥到信上末尾的一個殷紅印章。
他微微睜大了眼,有些驚訝。
其他仙宗長老則是問了問:“這封信究竟寫了什麼?。”
白祁瑞低垂著眼眸,整個人已經收起了一開始還想煞煞許瀟生運氣的事。
白祁瑞眼睫毛很長,眼皮又薄,此時的表情倒是很不容易看出來到底在想什麼。
許瀟生冷著臉,像扔燙手山芋一樣滴了出去,最後將信遞了出去。
信上的字跡蒼勁有力,筆鋒銳利,那長老讀完信的內容後,整個人也是驚訝不已。
那封信,是狐帝親筆,上面說想要看看白勝昀和謝盈盈,說是見見未來兒媳。
許瀟生沒有多說,只是在此時收到狐帝的信,就知狐帝要出面保他們了。
白祁瑞早就找好了離開的靈舟,現在可就等著他們上去了,
八湖現在也不想再墨跡,對許瀟生輕聲一句:“告辭。”後,便抬步離開,上了靈舟。
這邊白祁瑞看著八湖向靈舟走去,連忙就跟了上去。
“八湖長老,為何父皇會突然送信來?”白祁瑞剛才信都沒有看,自然不知裡面寫了什麼,只是見到了狐帝的狐印。
八湖此時聽見白祁瑞跟他說話,轉過頭,神情淡然,目光更是冰寒,一句話也沒說。
白祁瑞知道,八湖還在生氣。
但白祁瑞好奇不已,良久後,趁著八湖的眉目再次舒展開來,只好又問:“長老,我多年沒見到父皇,著實是好奇裡頭說了什麼。”
這下八湖才面無表情地開口,複述內容:“仙宗宗主親啟。吾出關一回,深念祁瑞和勝昀,並想看看新少妃,還請轉述吾念之。”
白祁瑞聽完八湖的複述,聲音啞了啞,眸子也暗了下來。
其實他比誰都怨恨狐皇,自然也不是想知道狐皇親筆寫了什麼,只是好奇罷了。
但若是……狐皇真的這麼說了,他也不知該作何反應才對。
他的目光望向遠處飛掠而過的青翠景色,良久後,淡然問道:“八湖長老,父皇隱居避世多年,就是勝昀大婚也未曾出面,這封信……”說到最後,他不知為何就默了默。
八湖聽完,瞥了他一眼,卻是沒有多說什麼。
“呵。”
不怪白祁瑞聽的太清楚,實在是這裡太安靜,自己聽力又好,此時這一聲冷笑顯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