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清回過神來,恭敬的答著:“前方就是渡河,仙君我們是直接過河,還是稍作修整?”
只不過她那眼睛一直沒怎麼離開謝盈盈,要是眼神能殺人,估摸著謝盈盈不知道被翻來覆去滅了多少遍。
謝盈盈對於兩人的對話興致缺缺,體力恢復後直起身子,大大咧咧的整理起來衣服,重新把散亂的頭髮給理整齊。
收拾妥當了這才得空看了一眼寧清清,對於寧清清那吃人的眼神於事無睹,“既然到渡河,那就先休息唄,又不著急趕路回家辦喪事。”
白勝昀並未制止寧清清的目光,腦海裡則是不合時宜想起了謝盈盈說的話。
又看著眼前人恢復活力,有些若有所思。
一行三人心思各異,一路相安無事來到了河邊。
寧清清尋了半天也不見船家,未果,只好在河邊原地暫緩休息。
河面上波光粼粼,幾乎都要閃花了謝盈盈的眼,她百無聊賴取出水壺,發現裡面早就空空如也,便乾脆下了馬車,準備去打點水,免得半路上渴死。
在一旁假寐的白勝昀睜開了眼睛,“你做什麼去?”
謝盈盈頭也不回的應著:“打水,你把我想活活把自己渴死嗎?多大仇?”
白勝昀挑眉,輕笑一聲,從袖中翻出一物拋向了謝盈盈,“打滿。”
還好謝盈盈有所提防,才沒被白勝昀扔過來的水壺砸中,她剜了一眼馬車裡的白勝昀,憤憤不平地抱怨了一句:“懶得你。”
不過畢竟人家握著她命脈,她也不敢太造次,暫時不想體會那如絞如絲般的劇痛。
殊不知謝盈盈這話白勝昀也聽得真切,嘴角笑意加深了一分,而後全部歸於平靜。
寧清清更是妒意滋生,試探的開口:“仙君,那妖女如此無理,若是在水中動手腳,您豈不是要吃虧了?”
此時,她一張俏麗的臉蛋滿是擔憂,變臉速度之快堪稱極品。
“她不敢。”白勝昀冷哼一聲,仍舊是不動聲色地打坐,端的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架子。
“可是世人皆說,邪修脾氣古怪,手段殘忍卑鄙,防人之心不可無。”寧清清煞有其事,心中卻對謝盈盈百般厭惡。
“你似乎對即將要服侍的主子,很有意見?”白勝昀突然冷不丁的睜眼看向寧清清,但那雙原本充滿感情的眼睛一片冷意,宛如幽深寒潭。
寧清清瞬間從頭到尾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胡亂的找了個藉口:“我去打水。”
她幾乎是慌不擇路,走了幾步之後便有意接近謝盈盈,慢慢的往對方的方向靠攏,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了幾枚石子。
謝盈盈五感敏銳,憑腳步都聽出來是寧清清,暫時不想理睬對方,就自動往旁邊讓了幾步。
這麼大條渡河,兩人總不能搶著在一個地方打水。
然而當她掏出工具準備打水的時候,膝蓋窩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痠痛,整個人瞬間就不受控制的失去平衡。
“啊!”
伴隨著一聲驚呼,她一頭撲進了冰冷的河水中,濺起很大一片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