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望向遠處，那根封印霸天絕地的青銅柱，目露思索。
不死鳥望著他，沉聲說道：“但是就這樣輸掉，我是不會甘心的。”
他同樣指著那根青銅柱：“沒有封印物，你解決不掉我。那麼不如我們談一個條件如何？”
張奕來了興致。
他看得出來，這些亡魂雖然一個個種族、性格不同，但都有強者的桀驁，不屑於一擁而上對他進行圍攻。
人死了以後，也只有尊嚴還能保留了。
“你想怎麼樣？”
張奕問道。
不死鳥撫摸著手中的黃金巨劍。
“我再出一劍！只要你能夠接下來，我就認輸。”
張奕凝眸，陷入了思索當中。
他在【時之秒針】之中看到了不死鳥那灌注了必殺信念的一劍的威力，幾乎趕得上李長弓的【我即天意】了。
他不願意去和不死鳥硬碰硬。
然而不死鳥說得對，他沒辦法同時封印霸天絕地與不死鳥二者，因此只能夠公平公正的進行戰鬥。
可是這一劍，他要怎麼躲呢？
張奕思索著，其他人也並不著急，他們的時間很長。
如果張奕輸掉了，那麼接下來他們還要在這裡度過無比漫長，沒有終結的歲月。
張奕抬起頭來，他沒有直接回答不死鳥的問題，而是反過來問了他一個問題。
“在那之前，我能不能詢問你一個問題？”
不死鳥有些奇怪，但還是點頭道：“請問。”
張奕問道：“我想知道，你當初是怎麼在這裡戰死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殺掉了你。”
他的聲音低沉，情感真摯，可很快言語當中帶上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你的劍鋒真的能夠破開一切嗎？可為什麼你戰死於此？是因為你的劍鋒，沒有你想象之中的鋒利嗎？”
最後一句話非常誅心。
武人的戰鬥靠的是一口腹中之氣與無敵的信念，道心破碎便會導致戰鬥力銳減，甚至一生都無法回到巔峰。
張奕要的，就是讓不死鳥道心動搖。
他曾經與玲溝透過。
靈體，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這個問題本來是針對玲的。
到底是迴歸以太之後的玲的靈質是她，還是擁有她的記憶，留存在人間界的軀殼是她？
玲給到的回答是，靈體能夠承載的資訊是有限的，它們只能夠保留極少一部分生前關鍵的資訊。
但玲不同，她是最頂級的靈體，所以她能夠承載的資訊量也就更大。
這也是為什麼，有些人會聲稱自己是投胎轉世，記得前世的記憶。
因為在靈質海洋當中分離出來，重新在現世選擇軀殼的時候，靈體當中的資訊量仍然有所保留。
不死鳥絕對是強大的靈體，可沒有軀殼的依附，他的記憶必定嚴重殘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