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催促道:“祁郎~”
國師悶哼一聲,額心跳了跳:“如煙,此事不能操之過急。”
“前幾次與沈漪交手,此女心思詭異,而我們又太過輕敵,故此我們才會狼狽不堪落敗,折損了永寧的性命。”
他目光幽幽:“再蕭璟護著她,這一次,我們定是要確保萬無一失,令他們再也翻不出風浪。”
崔貴妃縱使心有不甘,也只能作罷。
她媚眼一勾,輕咬著國師的手臂。
手,慢慢蜿蜒而下。
國師被崔貴妃老道的挑逗勾得火氣衝上頭頂,通身的熱血沸騰著。
他一把將她抱起,迫不及待地用熱吻堵住了她的紅唇。
兩人卻是沒有發現,禁閉的門被輕輕地開啟一絲縫隙。
門外的侍者臉色大變,果是如此,受世人敬仰的國師大人與崔貴妃娘娘之間有不得見人的秘辛。
他心跳如擂鼓。
……
翌日清晨,太后娘娘下了一道懿旨,命沈侯府嫡長女在慈寧宮侍奉一段時日。
時辰在落花流水之際,一點點,一滴滴地流淌著。
自沈小姐入住皇宮後幾日,接連幾夜發生了極其古怪瘮人的事兒。
第一夜,辛者庫門外有無重數的黑影飛掠,砰砰砰地敲擊著木門。辛者庫的宮人夜不能寐,嚇得肝膽俱裂。
第二夜,悄無聲息之間,數個宮女與太監腦袋上的頭髮皆是剃得一乾二淨,待他們醒來,似有察覺地摸了摸光禿禿的頭顱,他們當場七魂不見六魄,慘叫聲響徹雲霄。
第三夜,一宮女在睡夢中驚醒,她目光驚懼,無由來地放聲大哭起來,似魔怔了一般。任憑同住的宮女如何叫喚,她仍是哭得好不悽慘。
經此幾個驚魂之夜,皇宮上下人心惶惶,戰戰兢兢。
自從沈小姐在皇宮中住下之後,宮裡發出的怪事接連不斷。
此前他們便有幾分懷疑沈小姐為陷害永寧公主的妖異。她生得玉貌花容,心思深沉歹毒,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以至於逼得永寧公主撞牆自盡,令人風聲鶴唳。
如今他們已是十分篤定,沈小姐正是禍國殃民的妖異,勢要攪動得泱泱皇城風起雲湧,北襄國生靈塗炭,分崩離析哪!
慈寧宮外流言蜚蜚,而慈寧宮內卻是絲毫不受影響。
別苑。
如今正值晚春與初夏交替之際。
花窗外,枝椏上的杏花紛紛揚揚落下,似雨。
沈漪亭亭坐在案前,她微微低垂著清眸,窗外一朵花瓣瀠瀠飄了進來,恰是落在她的雲鬟霧鬢上。
更顯得女子玉貌花容,風流蘊藉。
她纖長的手指在繡著一個硃色的香囊,此香囊做得極為細緻,如此已過去三日,總算是將近繡完。
在一針一線之間,那個身姿頎長的少年郎似走到了沈漪的面前。
他寬肩勁腰,通身散發著逼仄的荷爾蒙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