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面上卻絲毫不顯,反而滿是欽佩之意:“那是自然,我們對沈兄的敬仰有如江水一般滔滔不絕,絕不欺瞞於你。”
“來!沈兄,我們繼續賽馬,這幾日你加以多練習,努力在春獵中拔得頭籌!”
“沒錯,我等在此預祝沈兄拔得頭籌!”
沈策眼中星辰璀璨,他幾乎被眾人說得熱血沸騰。
他實在按耐不住內心的躁動,縱身一躍,穩穩當當坐在追風上面,語氣欣然道:“既然諸位如此說道,那沈某卻之不恭了!”
……
風輕花落定,時辰在花落花落中緩緩地流逝著。
北襄國曆來有傳統,春朝佳節,春回大地,鳴鳳朝龍。
而春日狩獵亦是寓意非凡。
狩獵尚武習俗,鼓舞長安城簪纓世族年輕子弟計程車氣,激起他們心中的沸騰熱血,在北襄國奔個好前程。
好叫他們為北襄國拋頭顱,灑熱血,受萬民敬仰。
春日狩獵前夕。
太傅府。
“太傅,沈公子近日來皆是與蔡公子,林公子等人在賽馬苑賽馬,風雨無阻。”探子畢恭畢敬地稟告傅遠道。
傅遠道面容儒雅俊秀,他已是而立之年,卻仿若還是書生意氣模樣。
他眼中隱沒著陰鬱的殺氣,聲音流露出森森冷意:“一切可都是準備就緒。”
“機不可失,這一次,老夫勢必要沈策雙腿殘疾。”
探子望見傅遠道眼中隱含的殺意,心裡一凜。
太傅此人,年少時受過許多屈辱,雖是竭力裝出清舉姿態,但依舊隱藏不了他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陰翳。
他垂下眼眸,道:“太傅請放心,沈公子心思淺薄,他不會發現我等的計謀。”
“太傅只待春獵那日,便會看到沈公子被驚馬所踐踏的慘狀。”
慢慢地,傅遠道詭異地低笑起來。妙極,實在妙極。
他自小不良於行,受過太多人的冷眼,羞辱,甚至是打罵。
就連他的親生父母,也在私底下惋惜抱怨,為何他不是一個正常人,為何沒有一副強健的軀體?
這種非常人的折騰與痛苦,伴隨著他一生。
如今,令他倍受煎熬的痛苦也會加諸在沈漪的嫡親大哥身上,簡直是令他心情愉悅,無比期待。
沈漪既是敢逼死他的恩師左丞相,那就有料到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