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被徹底吸入龍捲風之中,雖然已經開啟了金光法罩,肉身強度也提升了幾個檔次,但金光法罩居然只堅持了一炷香的時間不到,就沒龍捲風內部的極大拉扯力給撕成碎片,而沒了金光法罩保護的蕭陽,只能憑藉著自身肉身的強度,抵禦這恐怖的拉扯力。
蕭陽的五官在扭曲,在巨大的拉扯力面前,蕭陽如一根野草一般,隨風逐流,全身筋骨逐一粉碎,而蕭陽的面板一開始的滲血,這是巨大的拉扯力已經把蕭陽的毛細血管拉扯碎裂,先由面板滲出,再會牽扯到主動脈。
就在蕭陽以為自己難逃一劫之時,突然出現一根碩大的繩子,不,準確來說是根碩大的藤條,一把將蕭陽綁住,然後把蕭陽從巨大吸力的龍捲風中吸了出來,蕭陽這時渾身劇痛,終於沒了意識,在昏過去前,他知道,他得救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陽在一陣顛簸中醒來,由於他全身筋骨寸斷,現在每顛簸一下,都會引起蕭陽的劇痛,蕭陽努力睜開眼睛,發現一個身穿獸皮,一頭烏黑但有繚亂的長髮,看不清男女,正把他放在一個簡易擔架上,然後用藤條拖拽著他。
蕭陽看到那碩大的藤條,猜想應該是這個野人救了他,為什麼說是野人,渾身穿著不知名的獸皮組成的衣衫,打著赤腳,黝黑的面板,肯定是這裡的原住民。
蕭陽虛弱地開口說道:“是不是您救了我?恩公!”
蕭陽這一開口,可把前面那野人嚇了一跳,野人趕緊回來看蕭陽,然後滿口烏拉嘰裡咕嚕,蕭陽愣是一句聽不懂,果然是這片禁地的原住民,蕭陽算是雞同鴨講。
野人看到蕭陽不說話,說了也聽不懂,轉過身來,繼續往前拉,就這樣,一個只能躺著一動不動,一個硬拉硬拽,不知走向何方,過了幾個時辰,就在黃昏來臨之際,蕭陽終於知道野人要拉他去哪,是野人的部落!
因為蕭陽看到一處處用獸皮縫製而成的帳篷,每個帳篷都是炊煙裊裊,群居生活的氣息一覽無餘,這是原住民的部落,隨著這個野人把蕭陽拖拽回到部落裡,部落的人們也是瞬間對蕭陽好奇的包圍起來,而野人在激動的嘰裡呱啦說了一大推後,這些圍觀蕭陽的野人們這才散開。
蕭陽此時心裡生出了不安的感覺,這些野人們不會把自己當成了獵物來圍觀吧,只見這個野人把蕭陽拉到一個龐大的帳篷面前,然後扔下蕭陽,自己走了進去,一刻鐘過後,一個長滿白鬍子的野人老者走了出來,然後對蕭陽打量了半天,突然說出了讓蕭陽聽得懂話語。
“年輕人,你是怎麼來到這片遺棄之地的?我說的話,你應該聽得懂吧!”
蕭陽興奮地想站起來說話,但一動引起全身的傷勢,立馬吃痛的慘叫了一聲,好半天蕭陽才咬牙回道:“尊敬的長者,如您所言,我是被人追殺,無奈闖入這片禁區,您剛才說,這裡是遺棄之地?”
老者的眼神透露出睿智的光芒:“看得出來,你受了重傷,只要你沒有惡意,我可以做主把你留下,並且治療你的傷勢,但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蕭陽聽完後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長者,請您放心,我對您,對您的部落完全沒有惡意,我實在是被人追殺,無奈闖入此地,然後遇到龍捲風,然後被那位勇士救下,我和他語音不通,請您代我轉告他,我很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只見老者一臉疑惑地問道:“龍捲風?你說的不會是幽旋颶風吧,我的女兒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了我,就你的是我的女兒,並不是小哥,這點你搞錯了,我會準備草藥,治療好你的傷勢後,我只有一個要求,請你離開我的部落,不是我不歡迎你,是我們這個部落是被神遺棄的子民,你和我們接觸久了,你會倒黴的。”
老者說完,也不等蕭陽反應,轉身走進帳篷,應該是給蕭陽準備療傷的草藥去了,但蕭陽尷尬了,救他的人居然是個女子,看著那五大三粗的個子,還有那充滿雄性荷爾蒙的臉龐,居然是個妹子?難道這才是真正的女漢子?
蕭陽想想都害怕,但這是救他的女漢子從帳篷中走了出來,手中拿了一塊不知名的獸肉,還有一隻陶盆,陶盆內裝滿了清水,這女漢子坐在蕭陽身旁,給蕭陽把獸肉撕碎了,就往蕭陽嘴裡塞,也不問蕭陽願不願意吃。
蕭陽也只能無能無奈地張開嘴巴,任憑女孩子“強喂”了,蕭陽現在渾身動彈不得,有得吃他也不敢挑,生怕自己惹怒了這個與他語言不通的女孩子,那砂鍋般大的拳頭,發達的肱二頭肌,蕭陽現在這副要死不死的模樣,要是捱上一拳,蕭陽估計當場會暴斃於此。
女孩子又把一盆清水喂下蕭陽,看到蕭陽很是配合的樣子,居然笑了,笑的很是豪邁,沒有半點女子的姿態,笑的蕭陽有點懷疑人生,但蕭陽此時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怎麼能以貌取人呢?這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於是蕭陽主動問道:“這位小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多謝你剛才救了我!”
但女漢子根本聽不懂蕭陽在說什麼,剛好這是老者已經拿著草藥走了出來,聽呆了蕭陽文化,老者笑道:“她是我的小女兒,叫珠拉。”
蕭陽趕緊對珠拉說道:“珠拉,謝謝你!”
女孩子聽到蕭陽喊她的名字,也是很幸福地嘰裡呱啦說了一大推,老者無奈地搖搖頭,對蕭陽說道:“我女兒說你長得很是俊朗,可惜了,你這身板有點弱不禁風,不然一定嫁給你,給你身好多好多孩子!”
這可把蕭陽嚇得倒吸一口涼氣,趕緊對老者說道:“麻煩您對珠拉說道,感謝他對我的好意,但我已經有了妻子,我斷不能做出拋妻棄子之事,不過珠拉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會永遠記得她的恩情的。”
老者對珠拉說了一大堆,珠拉突然看蕭陽的眼神都變了,這一個眼神,是尊敬的眼神,估計老者翻譯到位了,把蕭陽的重情重義翻譯到位了,蕭陽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愛慕的眼神,就出不了大事。
珠拉突然很嚴肅地又說了一大堆,蕭陽實在無能為力,只能看老者怎麼翻譯了,老者轉述道:“珠拉說,你雖然很是弱小,但你很重情意,你贏得了她的尊重,所以她願意跟你拜把子,認兄弟,但我跟她說了,你註定要離開此地的過客,我替你拒絕了,還是那句話,我救治你,希望你不要給我惹事情。”
蕭陽無奈地點了點頭,就這樣,珠拉似乎困了,只見珠拉直接走進帳篷,沒多久就傳來一陣電鑽般的呼嚕聲,老者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他在搗碎草藥,然後根據蕭陽身上的骨頭斷裂,先是那木板固定住,然後把搗碎的草藥敷了上去。
蕭陽先是感受到一股火辣辣的刺痛,在鑽進他的面板,然後是癢,鑽入骨子的裡的癢,癢的蕭陽渾身抖動,因為蕭陽般各種,木板樹枝固定住了身體,所以蕭陽暫時還動彈不得,蕭陽此時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老者給的上的是什麼草藥啊,是要治療他的傷勢嗎?確定不是要他老命嗎?當這火辣辣的疼和巨癢無比的組合加在一起,瞬間讓蕭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老者似乎早就預料到了蕭陽會有這種反應,於是安慰其說道。
“年輕人,你忍著點,這片遺棄之地,物資匱乏,能治療你傷勢的藥,就是這個效果,你咬緊牙關,忍忍便是,我要回去休息了,明日我再來看你。”
蕭陽只能強忍著點頭,他現在連話都不想開口說了,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嘶吼起來。
就這樣一夜過去,蕭陽最後強迫自己睡了過去,這才減輕了許多這樣的痛苦,但當清晨第一縷的陽光照射在蕭陽的眼睛上時,蕭陽猛然醒來,蕭陽以為接下來他還會迎來那水深火熱的痛感,但奇怪的是,不僅沒有痛感,反而傳來了冰冰涼涼的氣息。
蕭陽這下可以放下心來,隨著太陽出來,部落裡的原住民們又開始了一日之處,女人孩子在淘米做飯,男人們吃完早飯後,背起粗糙的弓箭鋼叉,這裡的原始生活,讓暫時動彈不了的蕭陽,感受到慢節奏的恰意。
老者也早早起來,煮了一鍋不知道什麼樣的糊糊,今日烏拉沒有強喂蕭陽,反而是老者親自喂蕭陽,烏拉背起弓箭,也石刀,跟隨者幾個大漢,三五成群就這麼走出了部落,應該是去打獵去了。
蕭陽吃飽喝足後問老者道:“長者,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
老者回道:“教我哈木就好,怎麼樣,傷勢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蕭陽很會來事地說道:“木爺爺,我好多了,部落打獵不應該是男子去嗎?珠拉為何也承擔起打獵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