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是我不好,嚇著你了。”陸瑛心疼地把采薇給抱在懷裡,緊緊地摟著,大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希望能讓她情緒穩定下來。
采薇此時倒沒有多少懼怕了,既然見著陸瑛,那就靜待其變吧。
“大人,這位,這位是……?”門外,那個還提著一把血淋淋匕首的錦衣衛小校,看著那個素有“冷麵郎君”之稱的錦衣衛指揮使大人正憐惜地安慰著一個小姑娘,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在這種空氣中都瀰漫著血腥味的地方,他竟然看到這個面癱大人抱著一個小姑娘輕輕哄著,不會是眼花了吧?
他回頭看了眼身後那幾個錦衣衛,發現那幾個人跟他一樣,面色比那些受了十八般武藝的人犯還要難看,這才知道自己沒看走眼。
他揉揉自己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面癱大人把那個小姑娘抱在懷裡,站起身來。
“這是本座還未過門的妻子。”陸瑛語調不緊不慢,聲音悅耳清朗,閒庭散步般,抱著采薇往門外走。
“原來是大人的未婚妻!”幾個錦衣衛瞪大了眼,想看看到底是何等國色天香的美人兒,竟然讓他們大人凡心大動,罔顧聖上的旨意,要把這姑娘給帶走?
不過采薇窩在陸瑛懷裡,只留一頭烏黑的青絲飄散著,他們也只看得見她那一截素白的脖頸。
“本座的未婚妻受了驚嚇,本座要帶她出去找大夫,該怎麼辦,你們知道的。”陸瑛的聲調平淡,像是風平浪靜的海面,只是隱隱中透出來的冷戾狠辣,還是讓那幾個錦衣衛打了個冷顫。
“是,大人,皇上那裡問起來,我們只說這位姑娘受了涼得了重病,需要出去就醫……”
“嗯。”陸瑛輕哼一聲,似乎很滿意。
“那,大人,這兩個人的皮還,還剝不剝了?”先前那個小校小心地請示著陸瑛。
“剝,當然要剝。這個不說,再換另一個剝!”陸瑛翹翹唇角,發覺懷中人兒輕輕顫抖著,忙拍拍她的背,小聲在她耳邊解釋,“別怕,就是給他們點兒苦頭吃,嚇唬嚇唬而已。”
“是,屬下遵命!”那個小校招呼幾個錦衣衛過了隔壁,就開始要剝另一個人犯的皮。
那人犯眼睜睜看到同伴的腿和臉被割了好幾條大口子,血流滿面,早就嚇傻了,這會子一見要輪到他,心裡哪裡還受得了?
當即就狂喊著,“別,別,我說,我什麼都說!”
采薇窩在陸瑛懷裡,聽得明明白白,這才相信陸瑛真的不是要把人給剝皮揎草,而是嚇唬他們的。
這樣的戰術,叫做“攻心為上”!
別說,效果還真好,連隔壁的她都快給嚇死了。
她長長地透了口氣,還好,陸瑛沒有她想的那樣心狠手辣,沒有人性!
“大人,他招了!”小校興奮地喊著。
“好,讓他簽字畫押,三張口供,一份交給太子殿下的人,一份給本座,另一份呈給皇上!”陸瑛吩咐完,再也沒有停留,抱著采薇大踏步出了詔獄。
在裡頭不過呆了大半日,采薇就像是九經生死一樣,一顆心浮浮沉沉,站在詔獄的大門口,望著西方天際邊的晚霞,不由慨嘆:原來外面的世界真美啊!
“這會子好點了沒?”陸瑛把懷中人兒往上託了託,貼在她的耳邊小聲問。
采薇乍然覺得自己腰臀間一隻大手**辣緊貼著,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一個男人摸了臀。
生死間輪迴了一遍的她,才想起來該羞澀一把。
她紅了臉,往陸瑛的懷裡鑽了鑽,小聲哼哼著,“嗯。”
陸瑛滿足地笑了,抬頭示意親兵們把馬車趕過來,一直抱著采薇上了馬車,聽著車輪轆轆前行,采薇才挪動了下有些發麻的身子,“把我放下來。”
“不放!”好不容易美人在懷,陸瑛傻了才放手。
“我身子麻了。”采薇無奈,嘟著嘴撒嬌。
陸瑛笑笑,只好鬆開手,卻不放她下來,而是把她翻轉了一下,讓她坐在他的膝頭,對著她的耳朵吹風,“哪裡麻了?我替你揉揉!”
不等采薇開口,陸瑛就抓過她的雙手慢慢揉捻起來。
采薇待在牢房裡有一陣子,裡頭陰暗潮溼,她早就凍得手腳冰冷。
此時,陸瑛那雙溫熱粗糙的大手把她那雙柔嫩的小手給包裹著,慢慢地揉搓著,力度不輕不重,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嬌顏酡紅,不敢去看。
揉了一陣子,陸瑛把她的雙手輕輕放下,又在她的膝蓋上揉搓起來。
他的大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靈活,指腹和虎口處,有厚厚的老繭。
男人的陽剛之美,似乎都能在這一雙手上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