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天界域外。
一尊尊強者林立，八階氣息，足足數十道之多。
開天？
此地？
此刻？
混天帝尊，面沉如水。
李皓開天，不說他是否真的如人王所言，會放棄……大機率不會，正常人都不會。
就說地點，西方。
開什麼玩笑！
簡直就是玩笑，西方，他混天的根據地，在這，他盤踞多年，打造了強大的混天體系，李皓要在這開天……別鬧了。
怎麼可能！
這一刻的混天，臉上的笑容再也沒有了，恢復了平靜和冷漠：“李皓，你不是在開玩笑？”
他聲音冰寒，動盪天地：“今日，我解決了混亂，不想再造動盪！你師父，在我這，我也無心殺他，你交出其他人，退出西方，將秩序天策留下即可……至於信仰之力，我會自己來處理！”
這一刻，他選擇了退一步。
雖然那信仰之力難纏，可慢慢消磨，還是可以消磨掉的。
只要斷了源頭就行。
李皓笑了，看著他，也不言語，再看老師。
袁碩此刻也看著李皓，彷彿看到了什麼，彷彿看穿了什麼，笑了笑，聳聳肩，有些無奈，輕聲道：“小皓啊……老師是啃徒弟很多年，可你小子，心狠啊！哪有這麼坑老師的……我這不是還活著嗎？”
李皓露出淺淺的笑容：“老師，我道，已到極限了！我性格，又向來如此，江湖中人，面子大破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笑：“明明心中不喜，卻又要保持那虛偽的正義，就如人王所言，虛偽到……骨子裡都是虛偽了！”
“今日，我也遲疑，又無破釜沉舟之意，老師……我若失敗，就此沉淪，我若成功……便接引你迴歸，你看如何？”
混天臉色微變。
作甚？
袁碩笑了：“能行嗎？你師父我，雖然一直信任你，可你……有時候也不太靠譜。”
“我不知道，老師，你……相信五禽秘術嗎？”
袁碩笑了：“當然相信。”
他彷彿徹底懂了。
我這徒弟啊……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為何，要讓我去汲取五行之力了，因為擔心五行之力不夠，擔心五行之力，無法穿透壁壘，是嗎？
別人，都是殺個敵人祭旗，你這孽徒，要殺個老師祭旗啊！
不成功便成仁！
成功，便接引我回歸，失敗……師徒一起共赴黃泉嗎？
你倒是真狠，真捨得，覺得這混沌，也就你老師我，值得你一起帶走了嗎？
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果然，你還是和我最親。
袁碩笑了，笑的有些不知所以，有些瘋魔，這一刻，嘴角上揚，“我袁碩，這輩子，最驕傲，最自豪，最值得拿來說的，便是收了你李皓為徒！”
他看向身旁混天，笑了，笑的張狂：“混天，你不懂我徒弟，你也不懂……我江湖武師！”
混天瞬間彷彿明白了什麼。
臉色一變。
人王也是吸氣，一聲低罵環繞四周，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