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了傅世年這麼久,陸晶早就知道,他確實是不乾淨,也牽扯在經濟案中,他把這個訊息告訴了賈如綱。
賈如綱坐在他對面攪著咖啡。
“他當年才二十三歲,能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
許鴻濤搖搖頭,“根據我這幾天對他的跟蹤,還有車上的錄音筆全部的證據都能指認他確實是經濟案件參與者,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策劃者。”
說到這,兩人都開始沉默下來,事情進行到現在已經很清晰了,這經濟案跟金華市幾位領導脫不了干係,甚至和省裡的人都有牽扯。
但具體是誰他們現在還沒有定數,副縣長徐海峰找了他們幾次。
基本可以確定這人也出了力。
可又冒出來一個傅世年,事情的走向越來越複雜了。
賈如綱放下手中的咖啡,“但是我必須得提醒你一句,傅世年既然有問題的話,那就更不能說明姚安是清白的,姚安可是省委書記。”
“你知道省委書記的能力有多大嗎?如果傅世年背地裡幹了那麼多的事情,一定逃不過上面的眼睛,他還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你覺得他還乾淨嗎?除非姚安一點都不愛女兒,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呢。”
經過賈如綱的這麼一番分析,許鴻濤也覺得姚安確實有幾個問題,因為他和姚安見過兩次。
姚靈竹也很害怕姚安,他倆從小都是一起長大的,姚安對於他這個女兒就只有一點要求,就是必須嫁給一個門當戶對。
能給家裡帶來助力的人,按照賈如綱說法,那麼姚靈竹在姚安那兒就是一個籠絡傅世年的棋子。
許鴻濤的心忽然沉了下來,前女友牽扯進這種事,還是被迫分開的前女友,他不確定自己能夠袖手旁觀。
賈如綱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自為之吧……接下來該怎麼調查想不想調查?都隨你。”
許鴻濤回過神來的時候,賈如綱已經走了,眼前並沒有人。
他轉頭看著窗外,月亮高高的掛著,不知不覺中天已經黑了。
咖啡廳的服務員走過來,不好意思再說,“已經十二點了,這先生您看我們打烊了。”
許鴻濤掏出兩張百元大鈔放在桌上,“對不起!不用找了。“
他跌跌撞撞走出咖啡廳的門這個點公交車早沒了,外面乾乾淨淨因為在警察局附近。
很少有小混混,公安局有幾間辦公室還是亮著燈的許鴻濤一下就看見了刑偵支隊二隊窗戶亮著。
以前他都在那裡工作,可現在只剩他的同事了。
他本來想上去看看,可後來又覺得算了,在他的視角看來,他總覺得自己是一個臨陣脫逃逃兵。
再回去總有點丟人,所以他就不想見這些曾經的同事。
他晃晃悠悠的往家走,準備找一條大路打車。
許鴻濤眯著眼睛朝前看,忽然看見有個路燈下面竟站著一個渾身穿著黑色衣服的人。
那人手上夾著一支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