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圈 別救，我命由我不由天。
“好, 想問什麼都可以，”小盡臉上還是那種無所謂的笑，“反正都是假的, 玩個開心而已。”
“既然你這麼說, 那我就隨便問了，”聞今朝說，“筆仙筆仙, 你在這裡待了很久嗎, 如果是, 請畫圈, 如果不是，請畫叉。”
丁遼站到小盡身邊，他俯下身子，繼續帶著他們挪動筆。
紙上再次出現一個圈，聞今朝“哦”了聲：“那你的生活肯定很無聊吧, 每天都待在這裡, 閑得很。”
筆繼續移動, 這次的紅圈疊在剛才那個圈上, 筆尖在紙上劃過, 沙沙聲帶著點催眠的意思。
但這次的畫圈並沒有很快結束，筆尖依舊在紙上畫著，一下又一下，畫圈的力度也在這一圈又一圈中逐漸增加。
最後一圈力度最重, 筆尖劃破白紙, 猛地戳向桌面。
這種情況讓小盡愣了一下，他死死盯著握筆的手，眉頭緊皺。
但這樣的表情沒在小盡臉上停留多久, 幾秒後，他再次換上一副笑臉。
“怎麼，你還不高興了？”聞今朝用誇獎的眼神看向丁遼，又將視線挪回筆上，“那我換個問題好了。”
“稍等一下，”小盡打斷聞今朝的問題，他看了眼邊上的碗，“再沾點血，筆快寫不出顏色了。”
小盡帶著聞今朝他們挪動筆，靠近那隻碗。
筆尖沒入血中，小盡說：“好了，你現在可以接著問了，我再提醒你一次，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這種自信到沒邊的樣子，聞今朝看著只想嘆氣。
筆再次回到紙面，聞今朝想了想說道：“筆仙筆仙，我今年能談上戀愛嗎？”
丁遼愣住，阮清洺瞥了聞今朝一眼。
這鬼嘿嘿笑了笑，給了丁遼一個眼神。
一個紅圈落在紙上，聞今朝滿意地說道：“很好，這是個好鬼啊。”
【契約鬼：保證完成任務。】
【控水哥也是美美預約上一段戀愛了。】
【被誇誇後的契約鬼突然變得好奇怪。】
【沒錯，他笑得更邪性了。】
【我也想問！v你50幫我提問！】
“八折呢，”小盡抬眼看過去，“你有什麼問題想問嗎？”
阮清洺說：“暫時沒有……”
小盡想了想，提議道：“你可以問一些簡單的問題，比如問這個筆仙是男是女，或問他是鬼還是精怪。”
“也行，”阮清洺倒是無所謂，問什麼都行，反正答案都是丁遼回答的，他垂眼看向筆尖，緩緩開口，“筆仙筆仙，你是鬼還是精怪？”
在紙上，“鬼”和“精怪”這兩個選項是寫在一邊的，筆仙只需要在那個字上圈出來。
筆開始移動，筆尖在紙上畫出深淺不一的紅色，這條紅線朝著那兩個選項移動，卻遲遲不去選擇。
緊接著，筆彷彿失控一般，瘋狂地畫著橫線，一下又一下。
整個教室都被這種刺耳的聲音灌滿。
聞今朝看向丁遼，他用意念問道：“你在幹什麼？”
“鬼哥——”丁遼的話還沒說完，筆突然慢了下來。
最後一條紅線落下，這條線畫得又深又長。
“筆仙的意思是不想回答嗎？”阮清洺看向小盡，“那我再換個問題？”
“等等……”小盡看著那條線移動的位置，“你們看，這條線停在聞今朝面前。”
聞今朝現在懶得和丁遼計較，誰知道這鬼又要玩什麼。
他點點頭說道：“是啊，怎麼了？”
“這樣吧，這也算是個有意思的事，你要不要把這個問題再問一遍？”小盡頓了頓，又問一次，這次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再問一遍，和八折一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