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見小姐這般模樣,很是想不通。
“大小姐,天下何處無芳草?即便沒有那連城公子,終歸還有好男兒的。您何苦為了那連城公子,想不開出家當道姑呢?”
時姜伸手在她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輕笑了一聲。
“估計你這想法,如今全京都的人都是這般想的吧!罷了,你就當我是為情想不開吧!”
拿起手邊的話本子,重新看了起來。
“夫人,你聽我一句勸。相信我,姜兒這般做,自有她的道理。之前之事,你也清楚,咱們如今府上如履薄冰,萬不可再出其他事。
而且,女兒說是帶髮修行,其實也就在家裡待著不出門罷了!
跟過去,你讓她待在家裡別出去瘋,並無任何區別,你說是不是?”
吩咐時旺把時辰送回自己的院子後,時父拉著夫人,輕聲細語的勸慰道。
聽到夫君這話,時夫人仔細想想,還真是如此。
原本按女兒從小的性子,就是個沒有耐性,待不住的。
為此她沒少生氣,女兒不夠淑女。
如今女兒心甘情願的待在院子裡不出來,她反而擔心不已。
“姜兒她的性子,怎麼說變就變了?我怕她這麼一直待在院子裡,萬一想不開,可如何是好?”
時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滿心擔心的說道。
“再等等吧,姜兒說已經把證據全部交給二皇子殿下。如今,我們也只能等了!”
時父何嘗不知道妻子說的這些話,都是對的。
可是,如今女兒這般做,卻是對時府最好的處理方法。
難不成,真的要讓他帶著全府上下抗旨不成?
即便他有二心,對抗皇族,別說如今的他手上沒幾個人,即便是在以前,他也不過是區區一個鎮北將軍而已。
又有什麼本事,與皇帝分庭抗禮?
為今之計,也不能全依賴二皇子的決定。
時父暗暗下了決心,若是見情況不妙,便讓那些跟隨自己的那些部下,帶著妻子兒女們先走。
而自己,如今不過是殘廢之軀,逃難的話勢必不便。
再加上這時府還得有能鎮得住的人在,所以,自己肯定是不能走的。
只願妻子兒女以後,不再沾染朝堂,找個山清水秀之處避世不出。
不過,他的打算,並沒有告訴時夫人和兒女的想法。
因為時父知道,若是他提出這樣的建議,她們必定是不會答應的!
楚子清從時府出來,坐上馬車後,看著手裡握著的證據,兩眼迷茫。
“去……東宮。”
艱難的從他的口中吐出這三個字,他想去跟皇兄好好確認,他不想相信,皇兄是這樣的人。
“你說什麼?”
太子正東宮花圃中的亭子裡自飲自酌,卻聽侍從來報,微醺的他微微皺眉。
“啟稟殿下,二皇子求見。”
太子深呼吸一口氣,揮了揮衣袖。
“讓他進來。”
“皇兄。”
楚子清進來,對著太子施禮。
“是二弟啊,快過來,陪皇兄一起喝一杯。”
太子臉上浮起笑容來,揮手讓楚子清進亭子,又拿了一個杯子出來,擺放在楚子清的面前,給他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