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還沒等常卿他們想明白,時姜手中的雙刀速度不減,最後一名刺客也被她砍倒在地,然後就看著她高舉起刀,朝那名刺客的喉間快速的砍下去。
“饒命,我什麼都說。”
刀鋒堪堪在那名刺客的喉間停住,時姜緩緩笑了起來,刀卻還是穩穩的架在對方的脖子上。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太子派你們來的。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你之後所說的,沒有一句假話,我倒也不能網開一面,慈悲一次。”
聽到時姜輕描淡寫的說出太子二字,倒在地上的刺客臉上忍不住露出驚疑的表情來。
沒想到,他們所圖所謀,對方居然都知道。
比刺客更驚訝的是常卿和那幾名貼身侍衛,特別是常卿頭髮都快氣得豎了起來。
“皇帝老兒是什麼意思?我們為他拼殺戰場,他卻喊自己兒子來殺你?”
“不過是鳥飛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而已。如今我父親已經不在了,關外胡奴又被我打的七零八落來求和。晉北大軍現在只聽從我一人指揮,若是我死了,自然這兵權就會落在現在還在晉北大軍之中的太子手裡。皇帝啊,是擔心我攥著兵符不給,害怕我造反呢!”
時姜毫不在意的把這些話吐露出來,聽得她腳下的刺客和常卿還有那些侍衛們目瞪口呆。
若是說之前那刺客還覺得時姜可能是在訛他,現在聽到時姜說這些話,哪還有半點懷疑。
看到刺客垂頭喪氣的模樣,時姜用刀側面拍了拍他的臉頰處,然後問道。
“說吧,看看你說的,有沒有我不知道的。”
那刺客不敢藏小心思,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給交代的一清二楚。
時姜聽著他交代的,基本跟自己知道的沒大出入。
可常卿和她的那些貼身侍衛卻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聽的怒髮衝冠,只恨不得把那狗皇帝和狗太子抓起來一刀刀的凌遲,才能解心頭之恨。
時姜朝時袁的墓碑方向瞧了一眼,看著擺放在時袁墓前目拓耶的首級覺得有些諷刺。
時袁在靖州這邊,抵擋胡族的侵犯,為此,跟夫人常年分隔兩地。
只有一個女兒在膝前,時袁知道自己這輩子恐怕只得這個女兒,所以,從小就把時姜當成繼承人在培養。
就算他有什麼事,至少還有女兒能頂上,代替他守衛這靖州城,抵禦胡族。
當初時袁去京城述職,其實他的手下有勸過他,小心皇帝會對他下手。
只是,當時的時袁選擇相信了皇帝。
事實卻證明,皇帝根本不相信時袁,他手握重兵,在皇帝的眼中看來,造反不過是遲早的事。
就算他不造反,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所以,在時袁入京途中,派了暗衛進行了狙殺。
殺了之後,偽裝成是胡族的人乾的。
只是,皇帝沒想到,時姜居然在憤怒之下,把胡族打的落花流水。
這讓原本已經因為失去了時袁這個主帥的晉北大軍,重新又凝聚了起來。
“義父,你死的好冤!將軍,一定要殺了狗皇帝,為將軍報仇。”
常卿噗通一聲,直挺挺的跪在時袁的墓前,恨聲說道。
時姜卻沒有想當女皇的打算,畢竟她雖然現在掌握著晉北大軍,可這些將士對晉國還是很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