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車曉雯離婚離開這個漁村,小狗子這才突然的發現,自己跟這個關係不怎麼好的堂姐,處境好像沒什麼不同,都是時祿的出氣筒。
而堂姐至少還能跑回自己的房子裡去,而他只能待在這裡,被親爹皺,被親爹罵。
這般的情況下,回顧以往,小狗子便對這個堂姐,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
只是,他不敢當著親爹的面,對這個堂姐好,只能私下偷偷地塞個冷掉的芋頭或者是水。
可惜,那個他覺得同病相憐的人,已經不在了。
時姜默默的吐槽。
推開這間雜物間,時姜這才看清楚,這院子就是個七字形的,兩間主屋加客廳,一間廚房加雜物間。
至於廁所,屋後面的一個小茅屋就是了。
地裡埋著一個大瓷缸,上面放了兩塊木板,想大號,直接踩在那兩塊木板上蹲下來就是了。
看著這辣眼睛的茅廁,時姜突然很是懷念她上個世界在鎮南王府的日子。
此刻時祿打完了孩子,把人關到雜物房裡後,就躺在自己的屋裡呼呼大睡。
要是原身的話,就算雜物房的門沒有關,也不敢就這麼跑走。
更別提她那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後背,不發一晚上的熱,就已經不錯了,哪還有力氣跑。
所以,時祿根本不擔心,雜物房的門沒上鎖的事。
可惜,現在的人是時姜。
嫌棄的看了那茅廁一眼,轉身就進了廚房間。
不過,這廚房間裡,亂七八糟的,晚上吃過的飯碗全堆集在鍋裡沒有洗。
估計是等著明天原身起來了,讓原身清洗。
時姜當做沒瞧見,開啟壁櫥,只見裡面的一個碗裡,放了兩個雞蛋,還有一旁的碗裡放了幾個煮熟的番薯。
這估計是明天一早,原身要做給時祿吃的。
不過,現在麼,就算時姜自己不吃,也不可能留給時祿吃。
所以,直接把壁櫥裡的東西丟進自己的百納袋裡。
再在廚房間裡四處搜刮了一下,時姜砸吧了一下嘴,只搜到米缸底裡的一點米和一袋子的生番薯,其他居然啥也沒有。
時姜忍不住嘖了一聲,然後抬眼朝時祿的房間瞧去。
當初原身的爹出海,村裡的出海隊可是給了不少的補償金給原身爺爺奶奶的。
原身爺爺奶奶死後,那些錢,想必全落在了這個好二叔的手裡。
所以,時姜很是理直氣壯的走進時祿的屋子裡,翻找東西。
不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時祿,滿身的酒氣,燻的屋子臭氣熏天。
時姜幾乎是憋著氣,把屋子裡能找的地方給翻找了個底朝天,才從一處可以移動的磚頭縫裡,掏出一個用油紙包著的手帕包來。
開啟來,裡面只有十張大團結,其他大多是塊票角票分票裹在一起一堆的錢。
時姜數了數,不過才一百五十八塊六毛三分錢。
冷哼了一聲,時姜直接把錢丟進自己的百納袋,這才捂著鼻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出來的時候,就跟那小心翼翼想溜回自己房間的小狗子面對面的碰了個正著。
看著一臉驚慌失措的小狗子,時姜抽了抽嘴角,有種自己做賊被抓個正著的感覺,怎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