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旺財在時姜說出這番話時,臉就漲的緋紅。
他就知道,自家的婆娘,遲早鬧出點事來。
只是,他沒想到,一向內向的侄女,今天會這般兇悍的模樣。
要是時姜早就這幅模樣的話,潘秀花也不會起了霸佔她們母女那兩間磚瓦房的心思。
時旺財心裡在埋怨潘秀花的同時,對時姜也心生不滿。
“阿姜,就算有什麼事,你好好說不行嗎?現在這樣子踢我家大門,算個什麼意思?”
時姜冷哼了一聲,板著臉說道:“大伯說是什麼意思,就什麼意思吧!畢竟,你們都要把我們母女從我爹孃的房子裡趕出去,好霸佔我們家的房子。都讓人活不下去了,還能有什麼意思?”
“胡說八道,哪個說要霸佔你們家的房子了。”
時旺財才不會承認自己有這種心思,黑著臉拿著煙桿用力的敲了敲自家的桌子說道。
“哦,不是你家來根說的麼?剛剛他還把圓圓推倒在地不說,還指著圓圓的鼻子,讓她滾出我們自己的房子,說那是大伯和大伯母給他們家準備的,不準圓圓和我住。我也很想知道,他為什麼要這般胡說,把你家來根叫出來,好好問問不就全清楚了。”
聽到時姜這輕飄飄的話語,時旺財一下子就閉了嘴。
自家孫子在外面胡亂說話,他要是現在把孩子叫出來,萬一說出啥不好的話來,他連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
想到這,時旺財的臉色緩了緩,瞟了一眼跟在時姜身後的那些村民們,然後沉聲說道。
“阿姜,來根還是個小孩子,能懂啥?他要是說錯了話,我替他向你道歉,好不好?至於霸佔你家房子的事,只要大伯我在一天,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放心吧!還有你大伯母,你也不要埋怨她,給你介紹這門婚事,那都是為你好。人家宋家條件我知道,沒得挑,你嫁過去,那就是享福去的。”
聽到時旺財這話,跟在時姜身後的那些村民們都紛紛交頭接耳。
畢竟,宋連生在廠裡上班的事,很多家裡有姑娘的人家都知道。
時姜聽了這話,卻是冷笑了一聲。
“既然這般好的婚事,我這個帶著拖油瓶,結過婚死過老公的人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我看時燦年紀也不小了,這麼好的女婿,還是讓大伯母留給自己吧!不管大伯保不保證,我時姜把話先撂這裡了。想要我結婚,很簡單,入贅到我時家。要不然,就別來我面前提結婚這件事。至於大伯如何管教孫子,我就不摻和了,畢竟,從我爸媽和大伯家就已經分家了,不好伸那麼長的手,多管閒事。”
潘秀花因為時旺財攔著,憋著一肚子的氣。
現在聽到時姜這番冷嘲熱諷的話,差點就氣暈過去。
這死丫頭,這是在諷刺她手伸的太長啊?
時姜可不管潘秀花有沒有被氣死,時旺財的臉色有沒有氣的發黑,擲地有聲的把話說完,就揚長而去。
一路上,有那大媽們勸說她,剛才說的話太過賭氣。
畢竟,好男兒家,誰會願意當上門女婿呀?
時姜對著大媽們笑了笑,心底裡卻是腹誹。
不願意上門最好,她一個人帶著圓圓,日子不要過的太舒坦。
男人,呵,孩子都有了,還要男人做什麼?
只是,大媽們可不這麼覺得,只認為以後時姜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日子肯定要過的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