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這次來找時姜,並不想讓溫雅如知道的。
畢竟,一個溫副院長是其中最大的原因,還有一個,他對溫雅如也是真正喜愛的。
不過,若是能哄著時姜回心轉意,就算他跟溫雅如和離後,他也願意找個房子,讓溫雅如住在那裡,他也能好好照顧她。
等他高中後,溫雅如以後是妻是妾,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麼!
反正,有的是辦法,讓人“病逝”了。
溫雅如彷彿相信了晉巍所說的話,把晉巍扶起來,喊了下人來把晉巍給送回了家。
等時姜再次收到時家大哥送來的訊息時,時姜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麼叫善惡到頭終有報,當初給原主下毒,讓她“病逝”的晉巍,如今也嚐到了自己被下毒,然後“病逝”的下場。
得知這個訊息後,時姜立刻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找了一匹馬,快馬加鞭的到了晉家。
站在晉家門口,看著晉家兩邊掛著的白色燈籠,簡直想仰天大笑三聲。
不過,現在不是笑的時候。
時姜沒有下馬,而是轉身去了縣衙,直接擊了鳴冤鼓。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所告何人?”
鳴冤鼓被敲,可不是什麼好事,所以縣令臉色有些發黑的一拍驚堂木,對著堂下跪著的時姜詢問道。
“民女時姜,為前夫晉家剛剛去世的晉巍伸冤,告的正是晉巍他如今的遺孀溫雅如。這是狀紙,還請大人過目!”
時姜把手中的狀紙高高舉起,由衙差拿了交給縣令。
一目十行的把狀紙內容看了個遍,縣令這才有些驚奇的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時姜,沒想到,她就是隔壁縣所說的女先生。
想到她一舉教出五名舉人,十四名秀才的本事,原本發黑的臉,也稍稍恢復了一些。
想著時姜所告之人,縣令從桌子上的竹籤桶裡抽出一根籤,丟了出去。
“速速去把溫雅如捉拿歸案。”
正跪在靈堂前痛哭流涕的溫雅如,沒想到,晉巍死了還沒到第二天,她就被衙差給套著鎖鏈給拿到了縣衙。
“堂下溫氏,你可知罪?”
隨著縣令的這句話,旁邊兩排的衙差拿著殺威棒,篤篤篤的敲打著地面,口中喊著“威武”兩個字。
溫雅如原本心中就有鬼,如今再被這般一嚇,早就六神無主,整個人癱在地上。
慌亂之下,看到時姜身板筆直的跪在一旁,頓時瞳孔猛地一縮。
然後指著時姜尖聲質問道:“你為何在這裡?”
時姜目不斜視,直接對堂上縣令拱手說道:“大人,那晉巍的屍身如今還在晉家,可派仵作查探究竟。”
“不許,誰准許你動我相公的屍體,時姜,是你害我!”
聽到時姜這話,溫雅如頓時急聲阻攔,並且眼睛發紅的瞪著時姜,恨不得撲上去咬上一口。
只是,她才動作,就被衙差上前,用殺威棒死死壓住,動彈不得。
縣令深深地看了時姜一眼,又丟了一根簽出去。
仵作領命下去,溫雅如見狀,眼中透露出絕望的神色來。